言情,北雄!
一场对阿史那多闻的大围剿即将在辽东辽西地区上演。
作为盟约的一部分,两国都不想看到阿史那多闻在辽东坐大,不会给阿史那多闻成为另外一个扶余王的机会。
李破同意了宇文歆的建言,并允许他团结辽东辽西的各族部众,为之后在辽东城开设贸易市场做准备。
大唐和突厥的盟约之中,就是想将辽东地区作为自贸区来定位,两国都会在这里驻军,震慑那些不守规矩的部族。
同时突厥人也不愿意大唐这里扩散自己的影响力,与大唐相约,大唐不得像前隋一般大肆招收辽东部族为己用。
反正就是相互牵制,不让东北地区落入对方手里罢了。
而实际操作中,都给对方留下了很多的空子,谁也不会认认真真的去遵守盟约中的规定,只要不发生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一些小动作都在所难免。
就像是现在,既然想在辽东城设立边市,那就得和辽东,辽西的各个部族来往买卖,他们喜欢不喜欢以一种友善平和方式相处?不见得吧?
那里的人们比突厥人更习惯做一些无本买卖,想让他们平静下来,不流点血怎么成?
李破就觉得,通往辽东城的驰道需要东北的部族贡献出力量,那里乱七八糟的人太多了些,总也有人想要称王称霸一番。
大唐的军旅正好借此机会告诉他们,修路是改变他们那落后而又野蛮的生活的最好方式,只有埋头修路,纯净身心,才能更好的靠近他们信仰的各路神祇。
七月末,在大唐各地都在准备着进入繁忙的秋收时节的日子里,一船船的海盐经由漕运到达了长安,洛阳这些北方大城。
各处的盐价应声大跌,大肆冲击了以湖盐,井盐,岩盐等为主的盐市,盐价迅速低到了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加上秋收在即,各处报上来的消息都极为乐观,粮价也在走低当中。
也就是说,在元贞七年这一年的末尾,大唐的基础物价终于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没有后来经济学中那么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复杂问题,在当世简单的农业经济为主的经济模式当中,基础物价的低廉,是保证社会繁荣的先决条件。
自古以来,向来有谷贱伤农之说。
实际上,伤害的是地主阶级的利益,普通的农户,耕作一年,交了税赋之后够全家之用就算很不错的情况了。
粮食的自由买卖,都是由地主来进行,只有他们手中才有大量富余的粮食。
伤农之说是因为粮食价格过低,地主就不愿意再拿出手中的粮食来卖,觉着自己吃亏了,过年他们再让农户耕种土地的积极性就不高,间接的伤害到了农民的利益。
而有的时候,粮价高了,他们又会囤积居奇,让粮价更高,这就是粮贵饿农说法的来源,所以粮价波动需要官府来进行有效的平抑。
也就是说,国库中的粮食,主要还是为了平抑粮价所用,其余诸如战争,救灾等等,都是次要的。
唐初的粮价是一个向下且没有回头路的直线,从隋末战乱到如今,各地粮价都是跳水般回落,到了元贞七年又下了一个台阶,却也不到谷贱伤农的地步。
倒是盐价有点崩了,今年施行的晒盐之法,加以草木灰进行多次过虑,制作出了不少高质量的细盐,冲击了北方的盐市。
百姓欣喜的看到,盐价一天一个样子,用后来的话说,就是减轻了农民的负担,这次伤害的只能是官府了。
盐一直都是官府独营的买卖,贩卖私盐的都要处以刑罚,盐价勐降,官府收入就少了一块。
户部官员坐不住了。
盐利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独家经营的买卖,往往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