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的租才能收回本?
那还得连年有人愿意租才行。
可是东瓯市的外地务工人员,大多都是住厂区宿舍的,市区范围内,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市场需求。所以大佬拿着计算器,让自己读小学二年级的孙子做了道数学题后,去年立马就断绝了心思。因为连他上学二年级的孙子都知道,这件事根本行不通!
孙子都知道啊!
他堂堂教授级的学者,怎么可能还会跳坑?
此时看着眼前茫茫多跳坑旳群众,金融办大佬的内心,无疑是轻松又略带几分幸灾乐祸的。
对这些受灾群众,他心里完全不同情。
这么贪心……
那不是活该吗?
连本官都不敢挣太多,你们这群平均学历连初中都不到的,又何德何能啊?
那么多钱拿在手里,你们有那个能耐去支配吗?
不可能的……
有这个能耐的人,早就已经一飞冲天了,还需要在东瓯市这么个小地方炒房赌命?
金融办大佬心里想着,耳边忽然想起康知府的声音。
“开会。”
一群人闻言,赶紧收拾各自的心情,跟在康知府和狄市长身后,再加上一大群市里挂常字衔的大佬,还有全市下面十个县市区的一把手主官,呜呜泱泱,五十来号人,走进了大楼。
来到电梯间,康知府和狄市长七八个人先坐就停在一楼的电梯,第一拨上去,剩下的几拨人,就分批在其他几部电梯前等着。只有远道而来的胡部长和瓯顺县新上位的焦思齐,加上莫怀仁三个人,有点小默契地选择了走楼梯。
“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过来?”刚走到二楼,胡部长就假装和焦思齐聊起来。
但显然,其实就是说给莫怀仁这个常字衔大佬听的。
莫怀仁却没有回答,而是加快脚步,说道:“待会儿就知道了。”
胡部长只能和焦思齐对对眼。
焦思齐点头道:“莫书记说得对,等下就知道了。”
行吧……
反正总归,无非也就是房子的事情。
我又不炒房,我无敌。
胡部长心里想着,倒又放松了回去。
她负责的瓯岛县那边,凶是足够凶,但说到底,炒房的人再多,无非也就七八百户,今天之内就能把事情忙完了。瓯岛县危机第一个解除,市里就算找她,也应该是给她嘉奖。
同样的,焦思齐也很淡定。
瓯顺县那边的有钱人,全特么在国外搞乱七八糟的概率事业,剩下来的穷逼,吃饭都成问题了,还炒你妹的房!哪怕是最有钱的瓯顺镇里头,公职人员家庭也占了大半。这样的家庭,基本都不会自己下场的,哪怕下场,也不会借钱下场。所以昨天出事情后,瓯顺县这个全市第一贫困县的受灾群众数量,甚至比瓯岛县还少,并且全都只集中在县里。
所以今天早上出门之前,瓯顺县的情况就已经统计完毕,数据都发给说说网了,刚才他在路上打了电话,县工信局那边报告说,瓯顺县已经“清零”,所以焦思齐觉得,就算今天市里要出什么大事,等办完事后,康书记也该给他一个嘉奖才对!
我们是第一名啊!
焦思齐和胡部长互相看看,双双看到彼此眼里充满莫名其妙的喜悦,同时又暗暗呸了一声。
老百姓这么遭罪,你居然还这么开心?
狗官!
莫怀仁完全没搭理他俩,七层楼也不算难走,没一会儿,楼下还有最后一班电梯没上来,他们仨就先一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的主席台上,康知府几个人常字衔大佬,已经全部坐好,中间空了个座位,自然就是莫怀仁的。老莫扔下胡部长和焦思齐,快步走到台上坐下来。
台面上,康知府默默地低着头,用杯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