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尸体呢?”邓布利多反问。
“没有人在乎这点,邓布利多!”福吉不耐烦地说,“他死了!可能化成了灰,或是被人把尸体拿走了。”
“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希望,”邓布利多摇摇头说,“我当时就意识到存在这个可能,伏地魔依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残存着,苟且偷生……但是人们太渴望听到一个好消息了,太渴望恢复秩序,拥抱和平了。”
“证据呢,邓布利多?证据呢?”福吉说。
“你为什么不能听他把话说完?”玛奇班教授高声说,“他在你说话时可没有这么无礼!”
福吉狠狠瞪了她一眼,嘟囔一句,“好吧,我倒是想听听……有什么证据……”
“谢谢,格丝尔达,”邓布利多微笑着朝玛奇班教授表示感谢,他继续道:“我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也许正如福吉所说,他真的化成了灰,死了。尽管按我对他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很低。”
“证据之一是盘踞在霍格沃茨头顶的诅咒——黑魔法防御课,在伏地魔死亡的第二年,依然发挥着作用,我的心里更加不安,我主动搜集他还活着的证据,留意不同寻常的见闻和传说……”
“花了几年时间,我终于在一份麻瓜报纸上发现了疑点。”邓布利多说,“没错,我在那几年养成了看麻瓜报纸的习惯,现在还保留着,我尤其喜欢上面的数独游戏,据麻瓜们说可以预防老年痴呆。”
福吉表情呆滞地看着他,似乎已经有了老年病的征兆。
“言归正传,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支探险队的消息,他们听说了阿尔巴尼亚森林的恐怖传说,一些小动物和家畜会毫无征兆地死亡,死之前的行为十分反常,一个八岁小男孩信誓旦旦地说他看到了一条蛇在读报纸,那份报纸上的照片还会动。”
“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邓布利多看着众人说。
人群中,提贝卢斯·奥格登不满地说:“是哪个傻瓜巫师看完报纸后随手乱丢?”
“这不能说明什么……”福吉嘴硬地说。“可能是别国的一个阿尼玛格斯,他恰好是一条蛇。”
“我检查过,它们被附身了。”邓布利多说。
“什——什么?”
“被附身,”邓布利多重复道,“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某个恶灵作祟,但同样的,我需要提醒诸位,也可能是某个失去了力量的人,我继续在森林里调查……找到了一个大坑,坑里满是动物的尸骸,以老鼠和蛇类居多,当然,蛇的数量最多。我尝试解开这个秘密,并一度以为自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破败不堪,变成了幽魂,在我面前一闪而过,但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你是说那个东西……他在躲着你?”阿米莉亚·博恩斯严肃地问。
“我认为是这样,”邓布利多微微颔首,“我劝说离得近的几户人家搬离了那里,并拜托当地巫师酒馆的老板留意幽魂的动向,如此过了十几年。我获得了更多的信息,内心的猜测更坚定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个人,他为什么不出来,而是躲在阿尔巴尼亚森林里游荡了十几年?”阿米莉亚·博恩斯问道。
“没错!我也想知道这点——”
“恐怕我只能给出一些猜测了,”邓布利多说。
“您的猜测很有参考价值。”博恩斯女士说,会议室里的一些巫师点头表示同意,另一些则不断摇头。
“我认为——在我作出推测前,我需要提醒你们,伏地魔已经失去了力量,他前所未有地虚弱,甚至比幽灵能做到的更加有限,”邓布利多说,“他的一个缺陷是,无法长时间压制那些激烈反抗他的念头,所以他更倾向于附身头脑简单的动物,尤其是蛇类。他对蛇有着特别的影响力。”
“蛇佬腔。”博恩斯女士阴沉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