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
“我送你回去吧周教授。”文渊叹了口气,“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个患者是我欠考虑,不该找你来会诊。”
“嗯?是我说的不清楚么?”周从文疑惑,“文教授,我的意思是你歇歇,ercp室我找护士长开门了,我在这儿看一会患者,然后咱们去做手术。”
“啊!”文渊怔住。
周从文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做手术?
患者连平卧都很难,他怎么做手术!
“手术需要左侧卧位,我在床头看着患者,做功能适应。”周从文很坦然的说道,“没事,放心吧,手术能做。”
手术……能做……
文渊怔怔的看着周从文。
这种高危患者手术都能做?周从文没说胡话吧。
“去吧,歇会,现在都在床头没什么意义。”周从文笑着拍了拍文渊的肩膀。
“周教授,你……您准备怎么做?”文渊问道。
“篮网取石啊,就一种做法。”周从文道,“你去休息,我找值班医生开点平喘的喷雾剂。”
说完,周从文开始忙碌起来。
文渊怔怔的看着周从文的身影,心情复杂纠结到了极点。
高危患者,周从文竟然要做手术!文渊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出事怎么办!
他表情扭曲,像是便秘一样看着周从文,“周教授,患者高危状态,手术……不合适吧。”
“嗯?”周从文凝神看文渊,“文教授有别的办法?”
“……”文渊无语。
“勇敢点。”周从文笑道,“治不了推回去,患者活不过一周。我和患者家属往死了交代病情,尽量不出事。放心,我也是老医生。”
文渊愣愣的站在一边看着周从文,他心里在骂自己。
自己不是没事找事么,这么一个高危患者把周从文叫来干嘛?!
结果他非要做手术,还站在医德的前列腺上呲了自己一脸。
真特么的!
自己要是死了活了都不肯做手术,那不是电视剧里的大反派么。
而且周从文把话都说的很明白了,勇敢一点、患者就这么回去活不过一周、他和患者家属往死了交代。
文渊哑口无言,心里后悔。
要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他肯定不会找周从文来。
过了二十分钟,周从文搬了一把凳子去患者床头,用药后看着患者左侧卧位,还和患者说着什么。
住院总凑到文渊身边,“文教授,周教授这是干嘛呢?”
“一会要上手术。”文渊有点害怕患者出事,忐忑的探头探脑张望着在病房里看着患者的周从文。
“手术?不会吧。”住院总诧异的说道,“文教授,这患者能上台?”
“周从文要做ercp,用篮网取石。”文渊道。
住院总也是那天事件的经历者,他疑惑的看着文渊问道,“文教授,就是周教授说要教您的术式?”
文渊没说话,他看见周从文像是患者家属一样在床头,附身正在和患者说着什么。
应该是告诉患者左侧卧位,深呼吸,别紧张。手术需要左侧平卧,可患者习惯于右侧卧位。
光是这一点就很难克服。
唉,文渊叹了口气。
“患者都这样了,随时都能死,何必呢。”住院总叹了口气说道,“文教授,咱们省里报社有一个记者死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文渊顺着一个狭窄的角度看着病房里在忙碌的周从文,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说是半个月前报社有个刚入职的女记者,才20多岁,扭了脚。来咱们骨科看了一眼,说是骨头没事回家养着去了。”
住院总打心眼里不想周从文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