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需要设备。”肖凯接到通知后皱着眉和医疗组里其他人说道。
“嗯?不是手术录像的评审么,要设备干啥。”沈浪一脑门子露水。
“有可能是手术做的太好,评委想要看一下胸壁悬吊器和内乳动脉悬吊器。”李然抬手,牵动自己的嘴角往上扬。
很多样小设备都是黄老自己制作的,别人看着新奇也很正常。
袁清遥戴着口罩,拉动抽屉,一开一合,砰砰作响。。
“清遥,干嘛呢?”沈浪问道。
“想事情呢,你说会不会是需要再做一两台手术评委会才会认可呢?”袁清遥下意识的拉动抽屉,疑惑的问道。
“不可能吧,我听从文说过比赛的规则就是看手术录像,没有现场手术的说法。”
袁清遥还是比较了解那面人的性格,虽然他平时不说。
规矩是规矩,但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真到了不要脸的时候,那群人比谁都更快的接受事实,用实力来说话。
“肖院长,从文说让谁去了么?”沈浪倒也没坚持,他已经在摩拳擦掌。
“没有,就说要器械。”肖凯摇了摇头。
“那总得有人去吧,我来!”沈浪当仁不让。
“还是……”肖凯老城慎重,“本来我想去,但考虑到英文、德文口语以及万一需要手术的话随时能上,我建议还是清遥去吧。”
“出什么事儿了?”张友忽然“恰巧”走进来。
这几天的事情张友都看在眼里,他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一面张友盼着周从文出事,自己承受的压力可以稍微轻一点;另一方面张友盼着周从文能成,那样的话自己明年也能参加世界心胸外科的手术大赛,至少也会有一个入围的荣誉。
张友就这么一直矛盾着、纠结着、关注着。
他这几天甚至连手术都没心思做,一直注意着大赛的事儿,竖着耳朵偷听。
假装不在意的“闲”溜达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张友听到肖凯在安排事儿,便走进来毫不掩饰的问道。
“张主任。”肖凯打了个招呼。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张友呲着大板牙,比肖凯还焦急的问道。
肖凯把事情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周从文需要把器械送过去,但竟然不要医疗组的人,里里外外透着各种古怪。
“这样啊。”张友呲着大板牙,眼珠子转了转,“还是我去吧。”
“……”
“……”
“……”
肖凯、袁清遥、沈浪、李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到张友的脸上。
张友张主任为什么会这么上心。
“你们医疗组的活儿比较多,周教授还不在家,不能轻忽大意。”张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说道,“再说,关心爱护小同志,也是我一个科室主任需要做的事情么。”
“张主任……”肖凯挠头。
“还担心我把东西弄丢了么。”张友不高兴的说道。
“那肯定不能啊。”肖凯虽然不怕张友, 但也不想得罪他, 笑着说道, “这不是舟车劳顿怕您太累,再加上语言不通……”
“我给小周打个电话。”张友拿出手机,强行打断肖凯的话。
肖凯无奈的看着张友。
他很清楚张友的想法——看看那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然后好做选择。
既然张友坚持,而且搬出周从文, 肖凯也没什么好好讲。
张友不管不顾的拨通电话。
“小周啊, 我, 张友。”
信号好像不好,而且有延迟, 张友踮起脚尖找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