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塞维茨将军曾经说过:防御这种作战形式决不是单纯的盾牌,而是由巧妙地打击组成的盾牌!”
唐副参谋长一上来就引经据典主张守中有攻,反对消极防守的建议本没有错。
但在樊、董二位看来,那也得分什么时候不是?
如今日军势重,根本不是当前之兵力可以抵挡,连挡都挡不住,如何还能抽出兵力去进攻?
若不是看在唐刀这货还算义气,硬是带着一帮不入流的新兵六日内狂奔500多公里来救援,恐怕就唐刀这番憨批言论,这二位直接就将之踢出指挥部了。
要死你去死,别坑队友行不行?
不过,相比于这个建议,在作死边缘不断试探的唐团座下一个建议直接让两个大佬都给气笑了。
“我来之前看过河防图,潼关以南那个河湾口地势最为开阔,有利于我新兵团阵型展开,不如就将该阵地交给我新兵团防御,让28师弟兄们休整一下,也好应付接下来日军的总攻!”唐刀指着潼关防御图直言道。
那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真的是仿佛这个战场就是他家开的一样。
虽然唐刀说的没错,让在那一带防御了一周的一个步兵旅退下来休整,这一周的作战,该步兵旅不仅损失七百多人,而且全旅早已身心疲惫,的确需要休整一两日,心是好的,但他似乎太高估了自己新兵团的战力。
那片防御区,正是因为黄河在那里拐弯,减缓了流速,水势由汹涌变为平缓,形成了一片广袤而平静的水面。
以往还好说,因为对面的岸边有中条山余脉,长期驻守着一个步兵团,日军从年初就尝试由这里渡河,都因为中条山中那个步兵团的牵制,导致计划夭折。
可这次日军早就做好准备,对潼关发起攻击的第一步,就是清除来自河岸边大山里的威胁,动用了两个步兵联队在六天前就对中条山的中国守军发起猛攻。
该步兵团抵抗两日,就不敌退出阵地!
失去该步兵团的牵制,日军已然可以放心大胆的将那里做为主攻方向,运来的汽艇和各种皮筏、船只近200,一次性就可以投入兵力近一个步兵联队。
不然的话,樊、董二位也不会将自己手下的主力旅放在那个区域了。
结果唐刀一来,就要带着一个小小新兵团去防御这个紧要之地,他死不要紧,可这会连累大家伙儿不是?
“咳咳!唐团长和川军新兵团的弟兄们参战之热情我和董师长感受到了,但一路行军辛苦,不如暂且先充当我潼关防御区的总预备队,若有需要,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唐团长带弟兄们顶上,唐团长意下如何?”身为潼关地区最高指挥官的樊军长干咳两声,还算婉转的拒绝。
对于这位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猛将来说,只说唐团长而不称唐刀的新科职务,那多少是有些不认可的意思,但没有当场斥责,绝对算是婉转了。
辛亥革命时担任的第一个军职就是敢死队队长的‘龙头将军’从来就是个混不吝,不怕上官也不怕敌人,更不怕死。
这位不怕死到什么地步,作战时喜骑一匹白马,用他的话说,那是要让全军将士看到我在
好家伙,自己人是看到他了,但敌人也能看见他不是?当年的白马银枪赵子龙耍帅不死,那是因为曹老板爱他不让人用箭射他,否则早就变成草船借箭的草人了。
但这位的运气就是这么好,不仅没在战场上战死,还一口气活到80多岁。
董招瞄了一眼自己顶头上司,也是心领神会,当下一伸手:“唐团长驰援之情我和军座心领,潼关城如今屡遭日寇炮击已是不安全,不如川军新兵团的兄弟就暂驻扎于我防线之后八里外的山间,那里山高林密,日寇的飞机不易发现,炮火也无力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