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到酒店了。”
电话挂了。
周云坐在床上,懵了很久。
“死了死了。”周云一个劲儿地嘟囔。
周览听到她的嘟囔声,醒过来,皱起眉头,问:“什么死了死了?”
周云捂住自己的脸,说:“我昨天晚上跟你们喝完酒,给宋迟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我根本不记得这回事了,也根本不记得我跟他说了些什么,我肯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周览安抚道:“既然你都不记得你说了些什么,又怎么知道就说了不该说的,你是个有数的人,肯定不会说出出格的话的。”
“如果我没有说不该说的,宋迟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我说了些什么?”周云一想到这件事,整个人都陷在自我纠结的困境中,在床上打了个滚,又企图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周览抓住被子,拽了过来。
“就算说了又怎么样?反正说都已经说了。”周览用脚踢了踢周云的臀部,问,“宋迟给你打电话干嘛?就跟你说昨天晚上打电话的事?”
“不是,他说他来我们这了,刚从机场离开,一个小时后到我们酒店。”周云木着一张脸说。
周览的表情跟着停顿了一下。
她深思熟虑好几秒,然后说:“看来你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跟他说的话有点严重啊,这一大早就赶飞机飞过来。”
周云深吸一口气,真想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天知道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话。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小时后宋迟就会抵达酒店。
周云不可能再睡回笼觉。
她下床,光脚进洗漱间。
周览跟着来到洗漱间门口站着,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正在给牙刷挤牙膏的周云,说:“昨天晚上我们说的话,就仅限于我们之间,不能外传。”
“知道了,我能跟谁说啊。”周云说。
周览强调:“包括宋迟。”
周云白了她一眼,说:“你现在能不能先不要提他的名字?”
“掩耳盗铃可不能解决问题。”周览勾起嘴角一笑,转身走了。
&nk,整个人脸上几乎大写着“宿醉”两个字,尤其是两只眼睛,肿得好像哭了一整晚一样。
“我究竟说了些什么?”周云一脸疑惑地问镜子里面的自己,“周云,你应该没有丧志理智吧?”
此时此刻,周云只能自欺欺人。
她应该不会失去理智说一些完不符合她平时风格的话。
等她洗完脸,走出去,准备擦点东西,忽然瞥见周览正看着手机,整张脸都沉在一片阴翳之中。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