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座冰山,他不蠢,不会冒着这种风险干赔本买卖的。”
“但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万一他什么时候正好有个机会搞你一下,不是得不偿失?”喻楚说,“我是觉得,反正这事无论他们岳海内部怎么管也管不着你,没必要为这平白无故地得罪一个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不过,楚楚,有的事情,如果我可以做,我不愿意置身事外。”周云说,“我不想成为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你知道吗?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告诉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们也许做不到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人,也没办法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干一件伟大的事,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能够纵容的,什么是需要我们站出来去说一声No的,我希望我能够做到。”
喻楚欲言又止。
犹豫许久,她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我的境界不如你。”
“哪有什么如不如的。”
“有的时候我很敬佩你,因为你能够做到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喻楚说,“在心里面,我的想法跟你是一致的,我百分之百地支持你,但是我不敢像你那样直抒胸臆地跟黄忠对着干,落他的面子。”
“我可没有跟他对着干啊,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非常好的态度。”周云摇摇自己的右手食指,“不过,楚楚,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冲动得把我自己坑进去的。”
周云并没有觉得喻楚说这些话不好听、烦人。
事实上,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但是不好听的话却不是每个人都会说的。
喻楚:“也不知道徐制片会不会受到影响?”
“影响?你是说群演的事情吗?那不是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解释归解释,但是如果黄忠非要拿这件事做文章,说徐制片在关键的时候擅自离岗去处理私事,徐制片肯定受影响。”喻楚跟周云说,“我是听徐陵越和刘令露他们两个岳海的人说的,岳海在这方面管得特别严格,就算徐金波是一个大制片人,也不可能绕过岳海的管理规定的,关键在于什么,你知道吗?我也是听说的,他们岳海内部内斗非常严重,偏偏黄忠和徐金波属于不同的阵营。”
“这……”周云狐疑地皱眉,“那岳海就不怕徐金波这种级别的制片人出走?到徐金波这个位置,他的能力和人脉都肯定让他被其他公司盯着,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被影响到,又没有真闹出什么后果来。”
喻楚:“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听说的是这样,就看黄忠能够借题发挥到什么程度了。”
喻楚跟周云说的这件事让周云沉思起来。
中午,周云跟喻楚一块儿吃午饭,地方还是在周云的拖车上。
何文韵忽然来敲车门,找周云。
外头太阳光直晒,何文韵整个人就站在一片金黄色的阳光里,美得让人晃眼。
“我能跟你们一块儿吃午饭吗?”她站在门口,对周云和喻楚露出笑容,问。
“能啊,欢迎。”周云把人请上车,“快上来。”
何文韵自己带着盒饭,上了车,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有些惊讶地说:“哇哦,还有这么多卤菜?”
“嗯,我助理自己做的。”周云说,“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何文韵点头,说:“我小时候上学,最爱吃的就是学校门口做的卤菜,原来你们也爱吃。”
“哈哈,基本上没有人不爱吃吧。”周云说。
何文韵叹了口气,说:“我昨天还在生气,觉得崔喜东这个导演太死板了,今天见识了黄忠,我才知道为什么崔喜东会这样子拍戏。”
“你不也是签了岳海吗?难道不知道岳海的作风?”喻楚问。
何文韵摇头,“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