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不过她的脸蛋儿长得不错……不会是……”
那个小太监的话还不等说完,悄悄羞恼地目光就射了过去,这帮子混蛋,都在想什么,她能和一个太监是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认识,或者同乡什么的,难道还是相好的吗?
两个太监见悄悄瞪视着他们,赶紧收了话语,匆匆地走开了。
“神经病……”
悄悄咒骂了一声,然后一脚踢开了那个破木桶,回女杂役的大开间去了。
和御膳房的女杂役们挤着吃了晚饭后,悄悄回了房间,贴着墙角坐了下来,一些女杂役们陆续回来了,一个个都累了一天,一副疲惫不堪的表情,可她们的嘴巴却没有因此停歇下来,说着一天的琐碎事。
“洗菜的时候,我听几个扫地的议论,说咱们御膳房一个宫女,和太医院的陈公公搭上了,连衣服都穿回来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陈公公,是不是那个有点色的陈公公?”
“太医院还有哪个陈公公……”
“真的啊?谁搭上了陈公公。”
听着这些女杂役的议论,悄悄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这个陈公公是一个阉人,竟然好色?
几乎是下意识的,悄悄将手里的棉袄塞在了身后,生怕她们知道那个宫女就是她。
暗暗地咬着唇瓣,悄悄这个烦闷,真看不出来,那陈公公年轻俊美的,却是假装斯文之徒,不行,明天一定要将衣服还给陈公公,和他撇清了关系。
这一夜,悄悄没有因为其他宫女打呼放屁没睡好,而是一直懊恼自己不该为了逃避惩罚,利用和陈公公的关系,现在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把将被子拉在了头上,楚四小姐当真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一早,悄悄没等其他提水太监出发,拎着一只木桶就匆匆地去了玉泉山,她站在玉泉山的山脚下等待着,希望能看到这位陈公公,然后将衣服还给他。
可等得所有提水的太监都来了,也没见那位陈公公的影子。
再次相遇
悄悄不能再等了,或许陈公公根本不会来了,叹了口气,她拎着木桶,踩着厚滑地积雪上山了。爱睍莼璩
才走了不到十几个台阶,山下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子踏雪的声音。
悄悄忙停住步子,回头看去,由远而近,三匹红色骏马飞奔而来,映着积雪,好像三团燃烧的火焰那般红艳。
一阵尘雪飞扬,马匹转眼到了山脚下,为首的男子翻身跃下马背,抬眸看向了玉泉山。
悄悄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那位疑似好色陈公公的男子吗?想不到她正要放弃等待的时候,他竟然来了。
随后跃下马背的是两个锦衣护卫,看神情,对为首男子极为尊敬,应该是贴身的随从。
奇怪,陈公公的随从不应该是太监吗?怎么三人的装束……不是悄悄没有见识,这样的装扮,实在难以将他们联想为皇宫里的太监。
男子下马后,站立在雪地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牙白锦袍上的雪尘,锦线的纹理,在阳光泛起淡淡的光泽,一看便知料子上好,是上等纺织作坊的手艺。
他真的是太医院的管事太监?看起来分明就是个偏偏公子。
此时这位男人正审视着玉泉山,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显然,他并没有注意到台阶上站着的提木桶的女子。
“我们上山,再查一次。”
男子低声地说了一句,然后抬脚向台阶上走来,两个锦衣护卫随后跟了上来。
悄悄见他们上来了,忙将木桶放下,拿出了那件棉衣,想着怎么开口和这个男人打招呼,至少称呼上不能失礼了,然后委婉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并将棉衣原样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