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奚墨,好,好痛……”
直到她的脖子上传来了一阵阵痛楚,悄悄才忍不住喊了出来。
听到她的喊声,崇奚墨的手指稍稍松了一松,利用这个机会,悄悄一把打开了崇奚墨的手,连退了好几步,躲避到了桌子的后面,防止他再将她拽出去。
似乎隔着一个桌子说话,能安全一些。
崇奚墨也咳嗽了起来,他不得不转过身,倒了水,大口地喝了进去,看来他的病实在不轻,她雅苑里狠狠打出的一下,诱发了他的旧病。
虽然畏惧他,悄悄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没事吧,也许你应该回去休息……这件事不能不能明天……”
“不能,现在就说,你到底是谁?”
崇奚墨抹了一下嘴巴,再次坐了下来,他好像有些不舒服,用力地甩了一下头,眼眸抬起的时候,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他确实不该这么晚出来,御医已经叮嘱过了,要他好好多休息几天,就算民间的那个药方有效,也经不起他这么劳累。
可在楚府,他听说李春香进了太医院,一丝忧虑钻进了他的心头,他担心的不是这个女人有什么目的,而是她还不知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危险之中,一旦她冒然行事,就可能丢了性命,他能给予她的保护,毕竟还是有限的。
“先说真名……”崇奚墨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真名?”
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没名字吗?说出自己的名字,还需要犹豫?”崇奚墨的语气好像在审问一个犯人。
“乔,小乔。”悄悄低声回答。
“姓呢?”崇奚墨不耐烦地问。
“冷……”
在那样的寒冷天气里想到的名字,能有的感觉,就是冷了,悄悄抬了一下眼皮,发现崇奚墨还在盯着她,立刻垂下眸来,表现出了一副听话,胆怯,妥协的模样来。
“别让我一样样问你,自己说。”
崇奚墨又倒了水,喝了一口之后,捏住了额头,他的头一定很痛吧。
悄悄想过去看看他,却又不敢,只能低声地问了一句。
“你,你不会揭发我吧?”
“如果你不实话实说,我一定会。”崇奚墨回答得很干脆,一点余地都不给悄悄留。
悄悄立刻摇摇手,紧张地说。
“我说,我都说出来,我不是李春香,只是青州的穷人,很穷,居无定所,我娘病了,我需要钱,你也知道,如果不是真的逼到一定的份儿上,我不会在雪夜里打劫的,我是没有办法……那天差点冻死我了。”
悄悄回想着自己当时的境况,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她又冷又饿,连件厚点的棉袄都没有,她站在风雪中,几乎冻僵了,如果不是他的披风,他的银子和药,也许她现在和娘都一起死在外面了,这份恩情,悄悄一辈子记得。
只是她没有想到,雪中送炭的那位少爷,竟然是和自己退了婚的崇奚墨。
一种难以忍耐的委屈冲上了心头,悄悄的眼睛湿润了。
崇奚墨看向了悄悄,目光也没刚才那么凶锐了。
“如果不是你好心的施舍,现在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悄悄抹了一下鼻子,呜咽了一声,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哭泣之时,她还不忘偷看一眼崇奚墨,崇奚墨皱着眉头,盯着茶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说的话。
“之后,怎么进宫的?”他低声问。
“我和娘后来走散了,我找不到娘了,半路遇到了叶云芳和明珠,还有一个叫李春香的女子病得很厉害,她们都得了传染病,当时我不直到她们是宫里的,只知道她们的马车不错,有吃的,喝的,为了活命,我胡说自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