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悄悄闭上眼睛,冰冷的玉杵直戳过来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马上好了,急什么?”小太监干这事儿,一次这么紧张,外面一敲门,他就乱了方寸,他回头看了一眼,懊恼地应了一声。
“嚷嚷什么,要不你来?”
“来什么来?住手,住手,你出来!事情有变。”
外面的人大声地喊着。
小太监听着不对,立刻停了手,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成事了,怎么让他停了?
奇怪地站了起来,小太监直接走到了房门前,一个家伙蒙着脸探头进来。
“你不会已经弄完了吧?”
“还没呢,你鬼叫什么,不然早就完事了。这他妈的倒霉差事,弄不好掉脑袋。”小太监又擦了一下汗水,懊恼地说。
“没事就好,放了她,我们赶紧离开。”外面的人说。
“什么?放了她,公公不是说……”
不等小太监说完,那人就瞪圆了眼睛,警告着说“别多嘴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先走了,之后你给她松绑,在她没爬起来抓住你之前,你赶紧跑。”
说完,那人退出去,和外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光亮晃了几晃之后,脚步声远去了,好像真的走了。
悄悄用力地伸了一下脖子,这是怎么回事儿,竟然要放了她?
小太监在门口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他妈的,什么事儿啊,这破事儿,留给我了?”
嘭的一声关了门,小太监走了回来,看了悄悄一眼,低声说“听见没?抓是他们,放也是他们,我们这些人就是白跑腿儿办事儿的,一会儿我放了你,你可别到处找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别把事儿闹大了。”
说完,将玉杵塞在了腋下,替悄悄将手臂解开了,然后一个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少顷,就没了人影。
我不是李春香
虽然都散去了,悄悄还无法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她慌乱地解开腿上的绳子,整理的衣服,疯一样从那个房间里奔了出去。舒睍莼璩
进了太医院的大红门,悄悄已经没有了力气,四肢酸软麻木,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劫难,似乎那玉杵还在眼前,不断地晃动着。
喘息着推开了住处小院的木门,她疲惫地抬起了眼睛,当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完全是一个本能的动作,她扑了过去,泪水瞬间决堤而出。
悄悄坚信,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一个熟人站在她的眼前,她都会做出这个动作,紧紧地抱住他,就像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寻找着一份惊恐中的慰籍。
安歌被悄悄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良久他只是僵持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让悄悄这般激动,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悄悄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哭,哭得厉害,泪水打湿了安歌的衣襟。
这会儿,谁能理解悄悄的委屈,长这么大,她哪里受过这个?可以罚她跪,抽她的鞭子,杖责她,却不能这样羞辱她,这是皇宫吗?这里分明就是地狱,她恨不得将这辈子的泪水都洒落出来,来发泄心里的痛恨。
安歌没有动,手臂在张开片刻之后,抱住了悄悄。
他是一个很能包容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不会逼迫你说话,更加不会问你为什么,他只是拥着怀中的女人,给予她在惊吓之后的最大安慰。
正是这样无声的安慰,让悄悄宣泄了所有的积郁,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时间过去了多久,悄悄没有计算过,她只知道他的胸膛安抚了她战栗的身体,她刚才几近发疯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崇奚墨却出现了,他正要抬起敲门的手,因为看到院子里的情景而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