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太傅这么能打,就算先帝没死之前开始部署对付他,可满朝文武都有他的人,能不走漏半点风声?
如果说龙太傅知道先帝和南宫越要收拾他,他会就这么乖乖地就范而不做任何防备或者反击的措施?
他可是有兵权在手的人。
可这么一个权势滔天的人,说死了就死了。
“父亲葬于何处?我想去拜祭一下父亲。”白小洛忽然问胡妈妈。
胡妈妈笑了笑,“不必了,王妃只管争宠便是。”
白小洛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言语,一路前行,到了正厅。
她是最后一个来到的。
这般姗姗来迟,叫一身月白色锦缎衣裳打扮得十分整洁的花千万面有愠色。
南宫越已经坐在了贵宾席上。
一身黑色的锦袍,鱼纹,金银线绣巨蟒,锦袍的料子有些特别,在墙上十余根婴儿手臂粗壮般的蜡烛映照下发出柔和的光芒。
束金玉冠,面容俊美,眉目分明,下巴收紧,抿薄唇,一副不甚耐烦的样子。
见她来到眸子里才有了暖色,且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刘佳音和花千万挨一起坐,她今日穿了天青色绣芍药图案宫裙,外罩了一件月白色宽袖宽身镶银边丝线的羽缎外裳,绾着堕马髻,两边各插一支步摇,流苏两边对称,显得华贵而不失妩媚。
她手上带着一只翡翠镯子,镯子包了金边,仔细金边的位置是刻了经文的,那金绿加错的镯子套在她那洁白的皓腕上,加上灯光映衬,流转得莹莹生光,说不出的贵气逼人。
而她的外裳是月白色的,花千万的锦缎衣裳也是月白色,妥妥的狗男女装。
刘妃见她来了,站起来便盈盈一拜,“王妃,快快请坐!”
白小洛点头,“好,谢谢!”
然后,对着南宫越福身,“参见王爷。”
南宫越淡淡地道“坐啊!”
“是!”白小洛看了一下,花千万身边坐了刘佳音,而花千万另外一侧是南宫越,她要坐下来的话,只能是坐在南宫越的身边了,不过,四个人,为什么摆五套碗筷?
她刚想坐下来,刘妃便连忙道“王妃,您该坐这里。”
说完,便拉开了椅子。
这椅子,是在她的身侧,而另外一侧,一张空椅子,还有一套空碗筷。
“谁死了?”白小洛怔了一下问道。
刘佳音愕然地看着她。
花千万不悦地看着她。
唯有南宫越指着自己身旁的位子,口气淡淡地道“坐下来!”
白小洛坐了下来,不明白眼前这一双逼人……璧人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刘佳音恢复了笑容,“王妃,妾身的表妹来了,若王妃不介意,能否准许妾身的表妹一同入席?”
白小洛怔了怔,这话,不是该问花千万吗?
而且,位置都给设了,碗筷也摆放整齐了才说,这不是求情她的同意,这是通知她。
既然如此,白小洛道“既然王爷没意见,我自然没意见的。”
刘佳音站起来福身,“谢王妃。”
然后,吩咐了身边的婆子,“去请表小姐。”
白小洛看了看那个本来是自己坐的位置,再看看现在自己做的位置,忽然有些明白了。
靠着南宫越的位置是给表妹准备的,莫非,是相亲?
今晚,是相亲宴?
我的天,老越你的未婚妻才死了多久?你就巴巴地来相亲了。
她看了南宫越一眼,南宫越脸上没什么表情,比较淡漠,在白小洛看来,却仿佛是过了一层塑胶,看着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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