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铁痕一直在外头吹风,闻着里头的酒香,早就蠢蠢欲动了。
“赏你的。”花千万看着铁痕道。
铁痕闻到酒香味道,一向木然的脸竟然慢慢地扬起了惊喜之色,“一滴香?”
“是的,知道你一直想喝,赏你一杯。”花千万微笑道,眼底有促狭之意。
铁痕肃容,立正,拱手,“谢王爷赏赐!”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先闻了闻香气,然后深呼吸一口,激赏地道“好酒!”
“喝啊!”花千万道。
“是!”铁痕难掩激动,把杯子递到了唇边,慢慢地饮了一口,只觉得酒的香气在唇齿间流动,没感觉到烈,只感觉到绵长的香味。
白小洛好奇地看着他,若是烈酒,他入口应该会稍稍皱眉,但是显然没有,那么花千万大概是夸张了酒的烈度。
铁痕把余下的酒都送入了嘴里,在嘴里留了一下,慢慢地咽下。
白小洛看着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红的速度很快,就像是火焰倏然燃烧,脸颊,耳朵,像是上了胭脂。
铁痕伸手扶住了桌子边沿,觉得头很晕,胸口有一把火烧了起来,然后又感觉口腔燃烧,一直燃烧到胃部,之后,是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烧得轻飘飘的。
眼前看到了许多张脸,都是晃动着的,他揉了揉眼睛,忽地,跪了下去,拉住一块衣摆就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爹啊,爹,孩儿可算见到您老人家了。”
白小洛额头落下一排黑线,她哪里像他爹了?
花千万哈哈大笑!
笑罢,才吩咐人把铁痕拉下去。
铁痕是很少失态的,醉成这个样子,看来这酒着实厉害。
白小洛把眸光慢慢地移回酒坛子上,她的酒量是真的很好,所以,她觉得自己喝一杯,断不会像铁痕那样。
“想喝?”南宫越眼底有一抹耐人寻味的意味,“本王给你倒。”
花千万拿过来,“我来!”
花千万先为南宫越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再往白小洛的杯中倒了一点点,“少喝一点,免得失态!”
白小洛拿过酒坛子,“哪那么小气?”
她给自己倒满,端起酒闻了一下,酒香是很浓的,这种酒香很醇厚,一点都不让人生腻。
南宫越凝望着她一会儿,举起酒杯,“来,本王敬王妃一杯。”
这话不妥当,但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只好端起酒,“浅尝!”
她觉得,铁痕会醉倒,是喝得太着急了,烈酒是慢慢喝的。
她浅尝了一小口,唇齿生香,酒没有烈酒的霸道,反而很细腻,像是有一种钻心的香气一点一滴地渗入。
但是,慢慢地她就知道厉害了。
那酒下到胃部之后,与胃酸结合,竟似点着了一般,火苗在慢慢地腾起,烧得身体暖烘烘的。
这种感觉,很舒服,至少,这冬天的寒气,因这一口酒,都驱散了。
“怎么样?”南宫越扬起了狭长凤眸,眼底似乎有光芒流转。
“好酒!”白小洛第一次觉得要跟南宫越打好上下级关系。
南宫越仰头喝尽杯中酒,“既然第一次敬王妃,本王哪里有不干的道理?”
白小洛看着他,有些惊诧,“这酒后劲厉害,王爷喝慢点。”
别喝多了把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例如他们曾经出去在孤舟里睡了一晚的事情。
“本王喝惯了。”南宫越脸色红了一些,少了一分冷漠,多了一分温暖之意。
花千万见两人互动却不搭理他,好生没趣,本想着让他跟佳音说几句话,打消佳音心里头的胡思乱想,如今却反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