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官请便。”
说完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不过那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慕容复这边瞟,看得出来,他已将这个穿着还可以的男子列为想吃白食的对象了。
“没想到堂堂慕容公子,出门竟不带银子,我看你吃得那么痛快,还以为腰缠万贯呢。”任盈盈嘲弄道。
慕容复白眼一翻,“只有暴发户才会腰缠万贯,公子我这叫韬光养晦,财不露……”
话未说完,堂中传来一阵喧嚣之声,只听一人吼道,“滚,老子现在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胡人,哼,若非官府有过严令,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慕容复与任盈盈循声望去,只见堂中不知何时进来一位老者,此人须发卷曲,黄白相间,高鼻阔脸,眼睛呈淡蓝色,却是一个胡人,他背上背着一个行囊,看装扮,与过往的西域胡商一般无二。
那老者被一番呵斥,倒也不怒,笑呵呵的躬身做了个揖,“先生何必如此动怒,老朽不过问个路而已。”
先前出言呵斥的是一冉须大汉,面生横肉,看上去极为凶恶,但见他自腰间抽出一把五尺长刀,往桌上一拍,随即推了老者胸口一把,“你滚不滚,再不滚老子可要动手了。”
胡人老者被他这一推,一连撞到几人,但这些人似乎极不待见此人,竟不约而同的出手推了一把,就这样,老者身形踉跄,一直被推到了角落之中,好巧不巧的是,直接撞到慕容复的桌上。
“哼,什么玩意,这些胡人还敢跑来中原,也不怕被人宰了。”
“就是,我听说蒙古大军里面可是混杂了不少西域胡人的,真不知道官府为什么不让杀光这些胡人。”
“你懂什么,一般胡人倒也罢了,但西域胡商每年都能给朝廷进贡不少金银财宝,朝廷哪舍得杀他们。”
……
且不说众人如何议论,慕容复却是及时出手将胡人老者扶了起来,和颜悦色的说道,“老人家小心。”
老者抖了抖身上的酒菜,行礼道,“多谢这位先生。”
“老人家客气了,”慕容复笑了笑,“只不过可惜了这桌酒菜,我还没吃上呢。”
老者瞥了一眼地上摔碎的碗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当即会意道,“是老朽搅了先生了酒菜,理当赔偿,这样,就请公子重新要上一桌,算在老朽账上。”
“这如何使得!”慕容复故作推辞。
老者摆了摆手,“不打紧,正好老朽也有几个问题想跟先生请教。”
旁边任盈盈呆呆望着慕容复,实难想象,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很快小二重新收拾了饭桌,端来酒菜,老者顺势与慕容复同桌而坐。
慕容复早就吃饱了,之所以如此,不过想讹一顿饭钱罢了,只是他对这老者也颇有几分兴趣,于是开口问道,“观老人家应是西域人无疑,但中土话却讲得很好,这可少见得很啊。”
老者微微一笑,颇有些自得的说道,“实不相瞒,老朽除了是个商人,还是个学者,早年在中土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学习中土文化,故而这口音也就变得跟中原人一般无二了。”
“原来如此。”慕容复恍然似的点点头,“却不知老人家是西域哪一国的人?”
老者答道,“老朽本名叫做哈桑,来自西域波斯。”
“哦?”慕容复双眼微微一眯,“可我听说西域波斯已经被灭国了,可有此事?”
哈桑闻言面色一黯,幽幽叹了口气,“灭国倒不至于,只不过人心涣散,四处流亡,唉。”
“那你也是从西域逃亡过来的?”任盈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算是吧,”哈桑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老朽有一事想请教二位,还望二位不吝赐教。”
“老人家请说。”
“久闻江南有一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