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终是开口道,“段延庆,祸不及妻儿,你我之事,非要殃及无辜么?”
段延庆冷笑道,“老夫本来就是‘恶贯满盈’,又没有妻儿,为什么不能殃及无辜?再说,她们真的无辜么?”
闻得此言,刀白凤身子微微一震,目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也罢,”段正淳叹了口气,“段延庆,你别伤害她们,回到大理后,你我二人前往天龙寺,请诸位叔伯做主,任由他们决定皇位给谁。”
“哼!你当老夫白痴么?”段延庆陡然站了起来,抬起铁杖一指点出。
“嗤”的一声,一道指力打在段正淳肩头,疼得他满头大汗。
“淳哥!”
“淳哥!”
众女心疼叫道。
房梁上的秦红棉,双手紧握刀柄,骨节发白,微微颤抖,若非慕容复紧紧抱着她,她恐怕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天龙寺那帮老匹夫,口口声声为了段家基业,为了江山社稷,却助纣为虐,明知你们兄弟窃国也不拨乱反正,他们也是窃国者之一!”段延庆语气中充满了憎恨。
“你……怎可如此非议诸位叔伯!”段正淳有些吃惊,眼前的段延庆已经疯了,完全疯了。
段延庆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云中鹤,意思不言而喻。
“看样子老大没有回避的意思啊……”云中鹤暗自嘀咕一句,来到康敏身前,一把将她抓了过去。
“淳哥,救我……”康敏使出仅有的一点力气,死死拽着段正淳的衣袖,苦苦哀求。
房梁上,秦红棉见此一幕,顿时有些于心不忍。
“怎么,你们不是情敌么?这个时候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慕容复饶有兴趣的看着秦红棉,揶揄道。
秦红棉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事实上,她想说也说不了。
其实她倒不是可怜康敏,而且一直以来二女都是敌对关系,如果要她动手杀了康敏,她不会有丝毫手软,但如果看着康敏这般被人折辱,还连带羞辱了段正淳,恐怕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视而不见的。
“你到底是不是来救人的?”终于,秦红棉忍不住了,探出青葱玉指在慕容复掌心写道。
“不救人我来这做什么?”慕容复眼睛紧紧盯着云中鹤的动作,随口回道。
“你……”秦红棉无语,狠狠在他肋间掐了一把。
慕容复吃痛,一把握住她的小手,传音道,“他们都中了悲酥清风,咱们必须先取到解药才行,否则救了也是白救,一不小心,还把我们自己搭进去,到时我是没什么,你可就惨咯。”
“你什么意思?”秦红棉写道。
“自己看。”慕容复下巴扬了扬,示意她往下看。
秦红棉低头看去,瞬间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