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骆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余波未散的地面,扬声朝外面答道,“没事,做噩梦了。”
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周绮却大声嚷道,“什么没事,有淫贼,大家快起来,有淫贼溜进来了!”
骆冰闻言几欲晕厥,她想压下此事并非瞧出了什么,而是为了保护周绮的名誉,在这种女子名节重若性命的年代,寻常女子遇到类似的事情比如说采花贼,通常都会选择把事情烂在肚子里,生怕传出半点风声,可周绮倒好,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竟大声宣扬起来。
这也不怪她,她行事大咧,通常都是行为在前思想在后,此刻她又惊又怒,哪里还会考虑什么名节不名节,一门心思只想将那可恶的淫贼抓起来大卸九块。
周绮的话无异于一石惊起千层浪,对于一群混迹军营的女子来说,本就时时提心吊胆,生怕被那些男子欺负,而袁承志也曾下过重令,但凡有谁对营中女子毛手毛脚耍流氓,必当重罚,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慕容复将冯难敌打个半死,袁承志连面都不敢露的原因,可现在竟有人知法犯法,潜入女子驻地占便宜,这还得了?
一时间,小院骚乱起来,继而波及整个村庄。
慕容复回到住处,不见柳生花绮踪影,不过他也顾不得细想,盘膝坐到床上,摆出一副练功的模样。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跟着一个声音说道,“敢问慕容公子在吗?袁大王有请。”
“什么事?”慕容复十分淡定的问道。
那人迟疑了下,“营中出了采花贼,袁大王极为震怒,想请公子前去协助查明真相。”
慕容复闻言稍稍错愕了下,随即勃然大怒,“哼,一点鸡毛蒜皮的破事儿也敢打搅本公子练功,滚!”
“是,是,小人告退。”屋外之人颤声回了句,不敢多说,更不敢多留。
这时慕容复又说道,“转告袁承志,别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不要因小失大。”
不知是不是他这话起了作用,那人走后没多久骚乱便平息下来,小村恢复了宁静。
“动静居然这么大……”慕容复舒了口气之余也大感意外,这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年代的思想,觉得周绮应该不会把事情闹大,没想到连袁承志都惊动了。
出道以来窃玉偷香之事没少干,如此狼狈的情况倒是少有,他心里颇有些郁闷。
本以为今晚之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想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脚步声传来,步伐轻盈,呼吸绵长,有不俗的内力在身。
“她来干什么?”慕容复略一感应外边的气息,不禁一愣,来人竟是骆冰。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慕容复心念电转,装作不耐烦的语气问道,“又有什么事?”
“是我,开门。”骆冰语气冰冷的答道。
慕容复怔了怔,心里已有所猜测,但一时之间却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当时帐篷里光线十分昏暗,他也是仗着修炼多年的无名心法才能勉强夜视,骆冰又怎么可能看清他的脸?
“难道我留下了什么痕迹?没道理啊,我已经很小心了……”思绪间,慕容复起身开了门。
骆冰面无表情的瞧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进屋中。
慕容复顺手将房门关上,嘴里若无其事的调笑道,“冰儿,为夫才喂饱你几天,这么快就忍不住来找我了?你就不怕给文四侠撞见?”
“少来!”骆冰冷哼一声,质问道,“刚才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果然知道了……”慕容复心头一跳,继续装糊涂,“冰儿这话我听不懂,对了,刚才外面乱哄哄的,出什么事了?”
“还装傻!”骆冰重重捶了他一拳,压低声音骂道,“好不要脸的无耻登徒子,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