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女子读书,日后成亲,也会影响一家人。你们办学,这是功德无量啊!确实值得嘉奖!”
张庶宁和夏知凤脸上露出笑容,但很快又收回去了,他们想说什么,但到底没有说出来。
张希孟倒是笑了起来,“主公,你说皇子和公主的教育都是皇后负责,是不是想把责任推给皇后?臣回应天,是不是该跟皇后念叨一下啊?”
朱元璋扭头,狠狠瞪了张希孟一眼,“你这是欺君之罪!”
“欺君?那陛下能不能告诉臣,到底是欺骗陛下罪责大?还是欺骗皇后的罪过大?”
“你,你越发猖狂了!”老朱咬牙切齿,张希孟笑得肆无忌惮,就连怀里抱着的小丫头都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一行,到了龙场中学的旁边,这里面有一片整洁的房舍,虽然不甚宽敞气派,但是住起来绝对没有问题。
“陛下,学堂简陋,还望陛下恕罪。”
朱元璋根本不在乎住处,笑道:“咱和你爹打天下的时候,风餐露宿,睡在野地里,也是有的。这块干净整洁,山清水秀的,已经很好了。咱先瞧瞧学堂的情况,看看学生们,然后再去见官吏贤达,你都有安排吧?”
张庶宁点头,“已经通知下去了。”
“那就好。”
老朱和张希孟到了会客室坐下,夏知凤把小丫头从张希孟手里接过来,“师父,我先下去准备酒宴。”
说着,夏知凤就牵着小丫头,蹦蹦跳跳去了。
这时候老朱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道:“庶宁,咱记得当年有位叫杨述的老师,还去应天领过勋章,他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来?是有事情?”
提到此人,张庶宁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头微微低下,声音伤感道:“回陛下的话,杨,杨先生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朱元璋惊问。
张庶宁叹道:“杨先生在一年多之前,从山路摔下去,等大家伙发现他,人已经不行了……那个小丫头,就是杨先生唯一的孙女,我和知凤带在了身边。”
张希孟也不由得皱起眉头,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儿媳,不会无缘无故带个小丫头来迎接自己,这孩子必定有些来历。
只是张希孟没有料到,她居然是杨述的孙女,而且还是唯一的孙女!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
张庶宁点头,“陛下,父亲,杨先生的儿子是负责修路的,贵州这地方山路崎岖难行,百姓也穷苦艰难。在很早之前,就参与修路。夫妻两个都在,杨先生替他们带着孩子。有一次爆破的时候,出了意外,杨先生的儿子被炸死了……随后他的妻子也伤心过度,没有多久,也死了。”
张希孟不由得深吸口气,在贵州这种地方修路,使用火药,开山炸石,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别说是当下,就算是各种手段齐备的后世,也难以避免意外。
杨述老年丧子,当真是苦命人啊!
“那杨先生又是怎么回事?”
张庶宁低着头,又是一声长叹,“现在的学堂虽然人数不少,但总有些偏远的山村,一个出来读书的孩子都没有。杨先生时常跟我讲,他说只要出来一个,靠着读书识字,过上了好日子,往家里一走,那就是衣锦还乡。后面的事情就不愁了!关键就是这第一个!因此从应天回来,他就时常去山区,去拜访村寨,越是僻远的,他就越是不放过。”
张希孟点了点头,“杨先生说得有道理,他有圣贤之心啊!”
张庶宁长叹一声,“我也赞同他的想法,还安排了不少老师,我也去了好几次。只不过杨先生总说他熟悉情况,因此都是去最远,最偏僻的村子。付出的心血也是最大。偏偏他又一把年纪,那一次从山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