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了机,更尴尬。
这二人居然都买了头等舱票,而且,办理办理登机牌时还选了相邻的两个座位。
换座是不可能换座的。
跟候机时一样,谁先提出换座的要求,便表明谁的心里有鬼。
但要是再聊下去……
恐怕一早吃进肚子里的早餐就要浪费了,还得麻烦美丽的空姐打扫卫生。
“我跟你说过没?我有恐高症,上了飞机必须睡觉,要不然,等下了飞机便只能住进医院了。”
杨宁向空姐要了个毛毯,盖在了身上,不由分说,已然做出了即将入睡的姿态。
黄罡淡然一笑,回道:
“真是巧了,我也有飞机上睡觉的习惯,要不然,这耳朵真是受不了。”
接着,黄罡也向空姐要了个毛毯,盖在了身上,并闭上了双眼。
那就睡吧!
于是,这二人就像是得了嗜睡症一般,除了中间吃了顿飞机餐,喝了两杯饮料,上了趟厕所,其余时间,全都在‘昏睡‘中渡过。
或者说是煎熬过。
七个小时后,飞机落了地。
二人终于等来了那神圣一刻,握个手,同时说上一声:
“再见!”
……
卢什科夫上任的那一天,杨宁已经回到了帝都,这让他多少都有些遗憾。
因而,再见到杨宁之时,卢什科夫必须要拉下脸来,充分表达他心中的不满。
太不够朋友了嘛!
杨宁耐心地倾听了卢什科夫的抱怨。
“我要说我是故意离开莫思柯的,你会相信吗?”
信!
当然信!
你这位半神半人说什么我都信。
但问题是,你怎么就不愿意亲眼见证我这个忠实朋友的风光一刻呢?
面对卢什科夫的直白质问,杨宁淡然一笑,吐出了令卢什科夫极为震惊的两个单词:
“不值得!”
瞪圆了双眼,半张着嘴巴,卢什科夫在等着杨宁的进一步解释。
“对您来说,这仅仅是一个,远未达到您应该拥有的高度,所以,根本不值得我为您感到骄傲。”
卢什科夫愣住了。
走了好一会神,才吁了口气出来。
“谢谢你,哈拉少,谢谢你及时的,充满了善意的提醒,如果没有你,我想,这可能不再是我的了,而将成为我的终点。”
肺腑之言。
当成为莫思柯最核心那一位的那一天真正到来之时,卢什科夫确实生出了自满的心态。
之前的老大哥国也好,现如今的大表哥国也罢,虽然从体制上讲跟西方阵营颇有些格格不入,文化上也有着不小的差别,但毕竟同属于白色人种,其骨子里流淌着的,其实还是同一样东西。
西方白人文化中,并不讲究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但是,自满的情绪必然导致膨胀心理,而人一旦膨胀,必将犯错。
没有人会给卢什科夫提出这样的醒,包括老伊万诺夫将军。除了杨宁之外,恐怕也只有老叶同志才会对卢什科夫做出批评。
而要等到老叶同志开了这个口,他卢什科夫才幡然醒悟的话,眼下的位子或许能够保得住,但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估计就没了可能。
杨宁并非是因为卢什科夫才离开莫思柯的,如此说词,不过是他在打算来见卢什科夫时的事先准备。
说是忽悠,或许有些冤枉。
但要是用别的什么词汇来表述,却都不如忽悠来得更恰当。
即便如此,却也是得到了卢什科夫的真诚感激。
这一刻,忠实朋友这个定义,对卢什科夫来说,又多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起身,去到了酒柜旁,倒上了两杯白兰地,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