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夺冠?”
每逢大赛,如此问题必然成为广大球迷最为热衷的问题,且没有之一。
做为决赛阶段八支参赛队的本国球迷,必然是死咬着一张口,认定自家球队定能夺冠。
比如,洛卡夫斯基。
飞机飞了一路,他跟杨宁分析了一路,摆出了多达十八条的理由,充分证明了独联体足球队要是不能笑到最后便是上帝瞎了眼的深刻道理。
对此,杨宁只是积极附和,心中却是水面无风――漾不出一丝波澜。
谁能捧杯,谁又会被小组淘汰,跟他是一点屁关系都没有。
他之所以要表现出一副铁杆球迷的模样,无非就是闲得发慌,借着所谓见证奇迹的理由,来这主办决赛的名叫瑞甸的北欧小国散散心旅旅游,仅此而已。
瑞甸这个北欧小国,地广人稀,资源丰富,又因为认了个好老爹,小日子过得是相当的滋润。
可不像莫思柯这边的人们,吃了上顿,不知道还有没有下顿,熬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生活中,物资上的窘迫最大限度地限制了精神上的追求,大街小巷,成群讨论这场足球盛宴的景象可以说是极为罕见。
但在东道国那边,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的人们却像是忘记了还要工作一般,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便全是这届杯赛。
“谁能夺冠?”
此问题,充斥在了瑞甸首都的每一立方厘米的空气中,随便一个呼吸,便能吸入体内数个这样的提问。
“当然是瑞甸!”
从机场出来的计程车上,司机自问自答,不容他人质疑。
对此,洛卡夫斯基自然是嗤之以鼻。
“弹丸之国……”
洛卡夫斯基只是回应了半句,但充满了蔑视口吻的两个单词,却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计程车司机很是不爽,正要分辨,却被杨宁打断。
“足球这玩意还真不好说,我敢打赌,这届杯赛,夺冠的一定是个小国,而且就在北欧。”
基于事实的这番话,杨宁的本意无非就是安抚一下那计程车司机,免得他过于激动而导致意外。
那计程车司机听懂了杨宁的话语,情绪倒是愉快了许多,但,身旁的洛卡夫斯基却沉下了脸来。
你哈拉少是他洛卡夫斯基的好兄弟,不管有没有理由,你抽他一巴掌,他都只会笑笑而不计较。
但是,你哈拉少放着他的母队不支持,灭自家威风,涨人家志气,却是他洛卡夫斯基万万不能接受的。
车窗外,飘起了雨丝。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当着外人的面,洛卡夫斯基一直强忍着不悦,但下了车,进到了酒店,洛卡夫斯基便忍不住爆发了情绪。
“哈拉少,你凭什么说独联体队捧不了这次杯赛的奖杯?”
面对洛卡夫斯基的质问,杨宁只得苦笑。
反正是不能跟他说,这届杯赛我他么早就知道了结果,别说谁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就连小组赛的每场比分,我他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心态!”
杨宁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胸膛,开始了忽悠。
“足球,与其说是一项运动,倒不如说是一种艺术,只有懂得享受足球的球员,才能在场上发挥出自己的实力,才能贯彻好教练的战术意图,才能跟队友们形成合力。
但咱们的那些球员,在经历了那么大的一场变故后,你觉得他们还能保持住平和的心态去享受足球么?”
洛卡夫斯基无言以辩,但心中仍是不服。
刚巧看到了酒店前台上摆放着的博彩公司的宣传单页,洛卡夫斯基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我不善分辨,但我认为,我们兄弟两个完全可以赌上一赌……”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