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雷刚拿了驾照没多久,车技实在是不敢恭维。
晚上七点多不到八点钟,路上已经没多少车辆,而且,路况并不算太差,路灯的照明也说得过去,但,也就是二十余公里的路程,却让他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
“你这车……还是得多开多练啊!”
到了家门口,万雷却始终不得停车要领,不得已,还是得把杨宁换到了驾驶座位上来。
万雷很不好意思地笑应道:
“正打算买车呢,我想买辆夏利,可老婆却看中了桑塔纳,唉,我这正犯愁呢……”
杨宁随手将车钥匙抛给了万雷。
“犯个逑的愁!这车归你了,保管你老婆一句闲话都说不出来。”
万雷抓住了杨宁抛来的车钥匙,脸上的神色却是不由一怔。
“愣个啥呀?进屋喝茶去了。”
万雷回过神来,赶紧跟在杨宁身后进了院门。
“老板,我开您的车,不太合适吧?”
妹妹杨静听到了动静,从自己的房间中探出头,见是哥哥回来,一声欢快叫嚷,张开了双臂,向着杨宁飞奔而来。
杨宁弯下腰,待妹妹扑到跟前,一把抄起了妹妹,抱在了怀中,再顺手送上一个刮鼻。
“都多大了?还要哥哥抱,害臊不害臊?”
妹妹在杨宁的脸颊上狠狠地啃了几口,傲娇撇嘴,叉腰冷哼。
老爸老妈也从堂屋里探出身来,老爸打了招呼,便缩回了身子,老妈多了一嘴叮嘱,说厨房里有晚上刚蒸的干菜包子,饿的话,就上锅馏一下。
杨宁以明天带去吃肯德基为条件,将妹妹打发回她自己的房间,随后领着万雷钻进了厨房。
饿,肯定不存在,但老妈蒸的干菜包子却是引得他口水直流。
一个包子掰成两半,二人一边吃,一边赞,一边进到了杨宁的房间。
万雷将车钥匙放还到了茶台上。
“老板,我思考再三,您的车,我还是不方便开。”
杨宁摆弄着茶具,头也不抬一下地回应道:
“屁话,这车现在已经是你的了,爱开不开。”
万雷帮着接水烧水,同时道:
“您把您的车给了我,那您开什么?”
杨宁神秘一笑。
“我听说一汽红旗轿车已经复产了,它下线的第一辆,必须属于九霄投资,明白我的意思不?”
万雷深吸了口气,郑重点头。
“还有,你万雷做为一个掌管了五千万资金量的投资公司老总,说话做事,可不能再向之前那样朴素低调。
该装就得装,你得撑起九霄投资的场面才行啊!”
万雷是个来自于西南山区的农村娃,其祖上于当地也曾辉煌过,但后因战乱而败了家道,传到了他爷爷这辈,仅剩下三亩薄田和一屋子的书籍。
也幸亏如此,要不然,等解放后非得把他们万家定性为地主恶霸不可。
万雷的家境虽然贫寒,但家教却是一点也不缺乏,那种低调、谦逊、朴素的做人做事风格,打小便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改是改不了的,所以,杨宁用了一句该装就得装。
万雷坦然接受了老板的批评,不再犹豫,抓起了自己刚放还在茶桌上的车钥匙,揣进了衣兜。
水烧开,杨宁烫洗过茶具后,冲泡出一壶单丛香茗,并为万雷斟上了一盏。
“下午在公司闲聊时,你问我九霄投资的头三脚该怎么踢……”
万雷单手扶盏,另一只手屈起食中两指,于茶台上轻扣三声。
“对不起老板,我在这项领域上实在浅薄,必须得到您的指导。”
杨宁摆手哼笑,饮了口茶水,道:
“你啊,就别再谦虚了,要是单论理论的话,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