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
嚎叫之时,达奚躲过了奚康生的一脚,又顺势往地上一扑,牢牢的抱住了他的双腿。
奚康生抽了抽竟没有抽动,下意识的又举起了马鞭,抽了下去。
就在此时,达奚勐的一扯奚康生的双腿:“还等什么?”
吼声还未落,奚康生只觉天旋地转,重重的向后栽去。眼前又闪过几个人影,达奚的几个扈从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反了……反了……”
他怒声嘶吼,想要抽刀,但一人按着他的一只手。想要抬脚,达奚的身上又摞上来一个大汉。
加上达奚,足足四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汉子压在他的身上。其余两个竟还备着绳索,想捆住他的手脚。
邢峦愣了,奚定安愣了,奚康生的亲卫也愣了。
“杀……”
奚定安抽出刀,往前扑了两步才察觉不对。
他娘的……他,他能杀谁?
五个壮汉,全是当时奚康生精挑细选的族中子弟,个个都姓奚,不是族弟就是族侄。而与他最亲的就是达奚,二人论起来,还是名义上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反而言之,就是为了救奚康生,达奚才行此下策……
脚下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下来,正苦恼如何是好,又听达奚吼道:“蠢货,还不来帮忙,难道眼看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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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声音戛然而止,一只皮靴狠狠的踢到了达奚的鼻子,达奚闷哼一声,瞬间就被打了一脸血。
又是“冬冬”几声,四个大汉当即就被打飞了两个。
要糟……
奚定安一个激灵。
真要被从父翻起身来,怕是当场就能自尽。而到时,他奚定安难道能独活?
就是达奚都不会绕过自己……
“快……救县公……”
嘴里喊着救,奚定安一个鱼跃,将将将挣扎着跪坐起来的奚康生又扑倒在地。
亲卫中自然也有机灵的,吼着奔了过去,死死的按着奚康生的腿。
再是勐将,奚康生也已近花甲之年,能敌的过六个,还能敌的过六十个?
不过十几息,就不听奚康生的声息,几十个大汉围作一圈,狗撵似的往城门退去。
仔细一看,奚康生不但被捆住了手脚,就连嘴也被堵的严严实实。正被四个人扛着四肢飞奔。
罢了,就成全他父子二人吧……
邢峦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攻城!”
听到鼓响,被惊的呆若木鸡的镇军才回过神来。
他们的主帅……被敌军给抢跑了?
打了无数的仗,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杀……”
一群残兵嘶吼着冲向城门。
能不能打的过,死不死的先不说,至少得把主帅先抢回来……
“看清楚,就那个骑黄马的,别认错了……但等他入城,就落闸……”
“大帅放心!”
裴安之紧盯邢峦,两眼瞪的像铜铃……
城门口还站着数百拆门的镇军,既便奚定安大吼散开,依旧有兵卒冲了上来。虽然有冲出城门的叛军接应,但达奚还是被耽搁了一阵。
一伙人扛着奚康生前脚冲进门洞,镇军后脚就冲上了吊桥。经验丰富的老卒当当几刀,砍断了系着铁链的锁枷。
随即,镇军一窝蜂似的冲过了护城河……
不对,起不了吊桥,难道还放了不千斤闸?
抢走了奚康生还不够,不会连他邢某人也要活捉吧?
邢峦心里打了个突,想要停下马,但哪里能靳的住?
普通的兵卒哪会琢磨是不是中了计,只要主将一声令下,说让他拆门他就拆门,说让他攻城他就攻城,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