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呀。
木鸢,这可是墨家失传了的技艺,神机府如若真要制作出木鸢,这在战事中将会发挥出多大的作用。
两人屏气凝神,蹲在公孙破身侧,看着神机府的伯爵演算。
公孙破完全的进入了境界当中,图纸上演算,意识中不断的勾勒木鸢,人进入到了忘我的境界当中。
女帝已经翻开了另外一本手册。
一条一条的方案建议出现在女帝视线中。
一国之屏障不在于天险,而在于民心,民心是水,君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何得民心,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
国无农不稳,国无商不富,民不富则国无税,国无税则兵不强,兵不强则天下危
天灾妖劫,流民四起,朝廷以赈灾粮救济,然赈灾粮不足,流民数量庞大,朝廷赈灾治标不治本,为防患流民四散走动,各郡以堵治民,堵不如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以赈灾粮过度,朝廷可组织流民,清丈土地,移民开荒屯田,此举即能防患因流民安顿不足产生的匪患,还能安置流民,得民心
…………
日光落下,粱公公轻手轻脚的进入大殿。
“呃!”
大殿内的女帝坐在案几前,时而沉思,时而喜悦,时而皱眉。
神机府的伯爵公孙破坐在地上,文渊阁的圣人岳寒山在磨墨,地面铺满了绘了各种机件的图形和数字公式,悬镜司的伯爵、太师两人在拼凑图纸。
公孙破和李相白在一起演算。
一些复杂的词汇也在这个时候钻入梁公公耳际。
“勾三股四弦五。”
“什么是勾三股四弦五?”
“同角的补角相等。”
“内角周天和180度18分度。”
…………
粱公公头晕目眩,是我疯了还是伯爵、子爵、岳圣、太师等人疯了。
“圣帝,晚膳……”
“圣帝,晚膳准备好了……”
女帝张口来了一句,“统一赋役,限制苛扰,准恩信,减徭役,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粱公公苦着脸,颤巍巍的说道:“我哪里知道呀。”
扭头,满腹牢骚的梁公公走向公孙破,“伯爵大人、李子爵,圣帝要用膳。”
公孙破头都没抬。问粱公公。
“木鸢翼角周天48度23分度,可翼展和中轴比例是多少呢?”
粱公公一脸的皱褶。
“我就是一个太监呀。你问错人了。”
扭头,粱公公看着陈狄青,“陈大人、太尉你们说说话呀。”
陈狄青感慨一声:“木鸢同风起,有希望了,有希望了呀。”
梁公公急了,“岳圣?”
岳寒山看着粱太监,“公公有墨不?没墨了。”
“我是来让圣帝晚膳的呀……”
大殿内响起粱太监悲呛的声音。
夜色深沉,粱公公再一次进入大殿。太监拉胯着脸。
三个时辰,圣帝没有晚膳,自己却是向大殿内送了数百张图纸,磨了四次墨,蹲在公孙破身侧时脸上被画了一笔。
幸好神机府的伯爵是在制图计算,真气没有离体,否则,这张脸保不住了。
目光环视。
姬西楼锋利的眉蹙在一起,人思索状。
大殿的地面放着上百张拼凑在一起的图纸。
公孙破、陈狄青、岳寒山、太尉目不转睛的看着李相白。
补书匠手中拿着一根长针,玲珑气萦绕,长针缝合图纸。
公孙破不断的开口,“慢一点,仔细一点,不能功败垂成呀。”
岳寒山,“伯爵镇定,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