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以弩兵护卫,看似补漏,可问题是我朝骑兵真的能牵制住大苍重骑、轻骑兵迂回之后自两翼的穿插,如果大苍步军在十里开外待而不攻,牵制我军前阵,骑兵侧翼迂回,横渡眉水河,先攻弩兵呢?我军前阵要不要移?不移,弩兵大阵立破。弩兵应对骑兵,鱼鳞阵则失去弩兵保护,大苍兽兵横冲直撞而来,如何防范!”
“胡说八道!眉水河宽五六丈,大苍骑兵能飞渡眉水。”梁石楷反驳。
李相白冷硬的回了一句,“大苍有擅长使用冰封符的修者,我在拥雪关就遭遇过。退而言之,即便我朝修者能牵制对方修者,可大苍骑兵亦能自眉水北岸穿插入鱼鳞阵尾翼,后军大乱,前阵如何拒敌?”
冷硬的表情,稍微的挑眉,李相白说道:“佉罗骞用兵如神,修罗界还有擅长以血蚊攻击的蚊道人,血蚊和黑鸦军自大阵任何方向扑面而来,如何应对?”
连环的灵魂发问,大殿内鸦雀无声,都在思索着李相白的这些说辞。
稍微的给众人思考时间,李相白说道,“大苍其实还有更简单的方法。”
“什么方法?”女帝姬西楼挑眉,脱口问了一句。
“胭脂郡地势平坦,无险可守,适合骑兵快速驰骋作战,我要是刺邑,直接绕开郡府眉阳,继续南下,眉阳大阵失去用武之地,直接会被刺邑牵着鼻子走,然后杀一个回马枪。”
魏渐离眉头紧锁。
女帝长吸口气,是时候了!
“伯爵可有应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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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李相白开口。
“老夫洗耳聆听!”左丞相魏渐离说道。
“我也想听听李子爵的破敌良策!”左丞相身侧策士开口。
大殿内响起李相白破敌之法的声音。
许久之后。
眉阳郡郡府大殿内有策士声泪俱下的开口:“坚壁清野,放弃眉阳城,避其锋芒,以伏击、侧击、尾击、诱击等方法消耗对手。伯爵你这是在祸国殃民呀,我朝自建都以来,从未有一郡郡府之地丢失于敌手的先例,伯爵所谓天炉战法不过是纸上谈兵,会祸国!”
梁石楷歇斯底里的咆哮:“纸上谈兵,天炉战法要是能退敌,我梁石楷卸甲,自此不领军,跟你李伯爵学习整旧如旧。”
太尉身侧策士声音带着怒意,“从未听过如此胡搅蛮缠,泼皮无赖的战法。”
“放弃眉阳等同于丢弃胭脂郡,百万民众流离失所,李伯爵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又有随军策士戟指怒目。
左丞魏渐离开冷硬的说道:“用兵之道,素来是奇正相合,不能赢在一时一地却失全局,李伯爵擅长奇兵致胜,天炉战法纵然能取得连串细碎的胜利,可终归无济于大局。而且李伯爵竟然要调动太玄骑,以我朝最为精锐太玄骑在胭脂郡充当诱饵,无稽之谈!”
明明晃晃的日光落在大殿内,在沙盘上切割出一条明暗的分界线。
李相白负手而立,视线低垂,看着沙盘上胭脂郡地形,意识中勾勒着自己带领符甲侦查所得的大苍南下大军行军线路。
魏渐离目光冷冽,看着沙盘前方的青衣补书匠。
大殿内的一片喧哗、声讨声中女帝姬西楼一字一句开口:“这一仗,我来打。”
“嗡”喧哗声形成音浪扩散了出去。
魏渐离面色铁青,心道:“圣帝你这是要误国呀!”
随后左丞相冷哼一声,“此战失败,颜面尽失,威严无存,看你还有何脸面在玉皇台祭祀大周历代圣皇,又有何面目上泰正殿。”
岳寒山真没想到女帝姬西楼会挑起这个担子,岳寒山的设想中应该是女帝支持太尉指挥此战,这能说的过去,太尉兵败,但兵权仍在,随后让李相白辅佐太尉献言献策,没想到女帝直接承担了下来。”
法家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