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谷灀
和梁庆之在铁剑山下撒豆成兵,剪草成马一样,纸人大军更多的作用是战术欺骗,在大苍精锐骑兵面前战力不堪一击。
直接冲撞而过,大苍骑兵对撞向前方白色匹练般而来的太玄骑。
十多丈的距离转瞬即至,锋线上大苍骑兵手中长矛扬起来,借助战马的前冲惯性,周身气力蕴向手臂的刹那,所有的大苍骑兵都产生了类似的迷惑。
“奇怪了,为什么手中的矛上就像压了山岳,而且前方一片模糊。”
下一刻,已经有战马在前冲中栽倒了出去。
人仰马翻。
从视线前方栽倒的大苍骑兵中一冲而过,蒙阔手中重枪贴上前方大苍百夫长平刺过来的长矛,顺着压下去的长矛,蒙阔手中重枪贴着长矛滑了过去。
枪尖低上大苍百夫长胸口护甲时发出嗡的一声枪鸣,枪尖弹起如“凤点头”,刺入大苍百夫长的喉咙。
枪锋宽厚,直接将百夫长人头挑飞了出去。重枪去势不减,贯穿入百夫长身后同一列方向的骑兵胸口,挂甲的魁梧身体直接被重枪推出去之后砸在另外一名骑兵身上。
尸体和骑兵碰撞,发出骨骼碎裂的声响。
蒙阔左右方向,掀起的血浪中无数大苍士兵尸体被挑入空中。
骑着青牛的蒙冲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看看前方原本不逊色大周精锐太玄骑的麾下骑兵在锋线接触刹那时表现出来的反常。
呼吸之间,蒙冲明白了。毒,李相白下毒了。
蒙冲怒发冲冠,“李相白,你耍诈!”
木鸢俯冲,文气长城护体,将疾射向自己的箭矢弹开,距离数丈的时候李相白自木鸢一跃而起,手中紫色长矛重重的砸了下去。
雷电交加,弧光电闪,石破天惊的交击,蒙冲手中的钢叉被砸出一个惊人的弧度,顺着钢叉无极紫电游走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没入蒙冲的甲胄。
被钢叉上的力道反弹出去的刹那,李相白神识感念符灵,十多张风雷符自袖里乾坤术的方寸空间中飞出,贴在了蒙冲甲胄上。
人落在木鸢上,下方掀起的沙尘中蒙冲魁梧的人影扶摇直上,手中钢叉穿刺向李相白。
“看看你身上!”持矛的李相白笑了笑说道。
怒目,蒙冲开口:“还想骗我,叉了你!”
补书匠感念符灵,风雷符上符文闪烁。
下一刻,蒙冲就像置身在一片雷池当中,雷击电劈,人砸向地面。
身体落下去的刹那,枪芒长虹贯日而来,挑开蒙冲手中的钢叉,枪锋贯胸而过,蒙冲身体被持枪的蒙阔凭空推出去数丈之后四分五裂的炸开。
李相白视线的下方,三万太玄骑像是翻起的铁犁,劈杀冲刺,血浪延展了出去。
…………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尸体交枕绵延出十多里之地,大苍阴修、术士及其巫神宗擅长解毒的蛊宗人员来来往往穿梭在千余名骑兵当中以丹药解毒。
阴鸷着脸的除苏长身而立,一名千夫长说着不久之前所发生的这场短暂而惨烈大战。除苏的身侧,站着蒙冲骑乘的青牛。
“蒙冲是如何死的!”除苏问千夫长。
“将军也是中了毒,先是和李相白交击一次,将军追杀李相白,但不知怎地就被李相白贴上了一身雷符。将军被雷劈伤势不轻,死在蒙阔的枪下。”
除苏略微的抬头,想了想当日在太白山余脉山谷中李相白以界画接下自己一箭的画面。
站在除苏身侧的青牛牛角稍微的碰了碰除苏。
回过神来的除苏拍了拍牛头,对青牛说道:“等我抓住李相白,让你使劲的顶。”
青牛点头,声音质感的回了一句,“我顶李相白肺,顶李相白心,顶李相白的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