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气氛有些紧张。
沈文庸和郑明达等官员听了他的话,都默不作声了。
就在上一波疫情有了苗头之后,郑礼信就把调查的情况和沈大人他们说过,他们当初还大力支持的,现在竟然肯定得摇头,说以前不掌握这种情况。
沈文庸早就耳闻民间出现大量病患了,不过心里早就打起了算盘:“这要是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朝廷非得查究问责不可。不过,就算上报了,他们能否重视这种事吗?据说各位王工大员都在应对各国的刁难,疲于应对……”
为官时间长了,他比谁都清楚,谎报军情责任重大。
何况小小的道台府没有能干活的医官,要想拿出专业的报告来,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事关重大,关乎滨江地区的安全大事,非详细探访,仔细统计,然后大家好好商量,礼信,你可以先回去了。”沈文庸操着官员特有的口气安排了起来。
好在,郑明达小声提醒他,应该先把简单情况上报朝廷,电报上写清无论是否准确,道台府正严格防范、积极调查。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郑礼信没心思研究他们这种套路,心里着急也没说出来,只得赶回家想办法去。
这种事上离不开老夫子,郑礼信把他和众多兄弟叫到了大堂,上来就开诚布公地对诸葛良佐说:“夫子,鼠疫可能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