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有过河拆桥之理?施主遇到了危难,贫僧自然是要帮忙的。”善如却是微笑着念了几句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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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二年(1543)年8月14日,三河国上宫寺,今川义元等人再次找上门来。听闻今川义元扣门后,善如很快就亲自步履匆忙地来到了门口。
“这位施主,贫僧这一日里已经发动寺内上上下下无数僧侣,来回排查,也未曾看到施主所说的盗匪啊。”善如一脸无辜地向今川义元诉苦道:“施主再好好想想,是否是夜黑风高,追错了地方?”
“不会有错的,烦请大师再找找吧。”今川义元早就料到善如会继续搪塞,但是没想到昨天夜里上宫寺居然没有放盗匪暗中出逃,让埋伏的今川义元等人扑了个空,也只能继续在寺门口耗着:“我愿向佛祖起誓,我们绝对不会认错。”
“那这就怪了,寒寺也是当真没找到。”善如打定主意用起“拖”字诀,“但既然施主如此虔诚笃定,贫僧也只有再帮施主好好搜搜的道理了。请施主稍后三日,贫僧定然把全寺搜个底朝天。”
“如此,多谢大师了。”今川义元明白善如就是打算耗到底了,但他反正也无所谓,便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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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怎么样?”等在远处的银杏看到今川义元很快就孤零零地回来后,便也知道了结果,“那些秃驴还是不肯交人出来?”
“让我们再等3天,打算拖到我们等不起了自己走吧。”今川义元冷哼了两声,直接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没继续等着,封锁周围道路,防止有人偷跑。”
“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3天后要是还不放人,可就过分了啊。”那古野氏丰在一旁狠笑着,使劲地摇了摇头,“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此时,上宫寺内。
“善如大师,他们怎么说?”盗匪头目战战兢兢地向走回来的善如问道。
“还是要讨要你们,看起来挺执着的,不过贫僧再拖他个三天,估计他也等不下去了吧。”善如倒是胸有成竹,捋了捋自己的那搓胡子,“3天后,他们若还是要不依不饶,贫僧也就不给他们什么好脸色了。我们净土真宗的寺庙,难道是替他服务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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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天文十二年(1543)年8月17日,上宫寺,今川义元又一次如约而至。
而这次,善如却没有像三天前那样赶来门口了,而是放了今川义元一整个时辰的鸽子,才姗姗来迟。今川义元站在门口都有些站麻了,而善如却是悠闲地迈着方步。不过一开口,却依旧是那倒苦水的委屈语气:
“施主啊施主,寒寺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就为了您那一句话,全寺老小翻天覆地地找了个遍啊,还是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信徒们都是怨声载道了。罢了吧施主,肯定是看错啦。”
“绝对没有看错,怎会找不到?我们就是追着他们的马蹄印一路进了上宫寺。”今川义元仍然保有着最后的体面,“善如大师,是否是漏了什么地方没搜?寺里可有什么废弃荒芜之处?”
“不会的不会的,贫僧在这寺里住了一辈子了,熟悉这寺更甚过自己的身体,哪会有什么错漏?没有就是没有。”善如把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似的。
“大师……”今川义元看善如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委婉下去了,“人肯定是在寺里的,麻烦再仔细搜寻一次吧……”
“什么叫‘人肯定是在寺里’的?嗯?施主此言何意啊?”善如却仿佛终于抓到了今川义元的破绽一般,瞬间佯怒道:“上宫寺乃佛门净土,吾辈僧侣更是一心向善,莫非施主是觉得我们私藏盗匪不成?”
“大师言重了,只是若是大师搜寻不到,可否允许我们进寺代为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