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祸,食人无数,沧海剑宗性烈如火,举派前去斩杀,几乎灭门,这位前辈叫周云蛟,当时被门主封闭经脉留在门中当做种子,是唯一的活口。”
“山海书院放出话,谁敢为难,便是书院死敌,但这位前辈却一把火烧了门派,从此以走镖为生,浪迹江湖,还改了个土到极点的名字,周二苟。”
“二狗?”
“不,是苟活的苟。”
“他什么修为?”
“自称三花聚顶,我呸,信的人都死了…”
……
与此同时,马车上的一老一少也在闲谈。
“师傅,你这么急着走干嘛,我都饿了。”
“饿个球,这里不是善地,早点离开为妙。”
“师傅,我看他们修为也一般啊…”
嘭!
“跟你说过多少次,这天下能杀人的东西多了,宗师也能被黄口小儿坑死,记住,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是,师傅,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显露剑术?”
“什么时候啊…”
老者看着弟子,眼中有些恍惚,“五十年前,有个人来找我,要以一碗江海相赠,我不敢接,你此生若不能一剑断山,便给我死死憋着,找个弟子传下衣钵。”
“哦。”
弟子似懂非懂,又好奇问道:“师傅,你到底叫啥,到底什么修为?”
“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叫周二苟,不过三花聚顶而已…”
………
次日寅时三刻,永安军营人声鼎沸。
昨晚遭遇,王玄已抛到脑后。
他早知这个世界高人众多,无论对方什么来头,关注眼下才更为重要。
此刻,校场上甲片声声,伴着隆隆脚步声,三千名军士在各自队正带领下列阵而行,很快布满整个校场。
所有军士都已身着新甲,铜盔红缨,恶虎吞沿,鱼鳞甲片闪烁,护肩裙甲古意盎然,手中长矛煞炁缭绕。
天边一缕晨光微寒,校场一片肃穆。
而在阵前,五杆大旗一字排开,旗下长案供奉三牲,香火升腾而起,到了军旗旁边,却诡异地打着旋散开。
王玄眼神凝重,对着莫怀闲微微点头。
莫怀闲今日也是白衣青袍,峨冠博带,气度不凡,见王玄示意,当即上前一步,胸中浩然炁迸发,朗声道:
“今日天清地宁,为兵祷,为旗纛之祭,诚以三牲为礼,聚军煞将血为令,校阵荡寇,伐山破庙,除祟破邪,军旗所指,无往不至!”
“祭旗!”
一声令下,全军士兵便在各自队正带领下,来到香案玄铜法坛前,咬破中指,滴入鲜血。
祭旗大礼,庄重肃穆,所有人沉默不语,唯有甲片声响。
随着朝阳升起,坛中鲜血渐渐集满。
最后,王玄也来到坛前,滴入鲜血后,端着铜坛来到阵旗前,一手握着旗杆注入煞炁,一手抬起铜坛。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坛中鲜血化作血雾升腾而起,和缭绕的香火青烟汇聚,一面面军旗渐渐染上淡淡血色。
随着仪式进行,所有军士都隐约有种感觉,他们和那军旗产生了一种莫名联系,即便闭上眼,也知军旗在何处。
最后,王玄来到主将大纛前,一把抓住高举而起,太阴玄煞疯狂注入,“王”字大旗顿时猎猎飞舞。
呼~
狂风四起,四灵军旗竟缓缓漂浮而起。
王玄眼若寒星,威严声音响彻校场:
“刘顺!”
“属下在!”
“命你执掌玄武军旗,令旗一起,无可撼动!”
“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