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
一番指点后,张横嘿嘿一笑,拱手离帐。
……
阵外,魏子城策马而立,悠悠望着永安大军,无聊拨弄着手指甲。
这次布局,皆因王玄名声大涨,又因饕餮军之事,必须压制太子一方势头。
地磁龙晶只是顺带,
甚至王玄也可随手除掉。
想到这儿,他一声感叹,喃喃道:“大势一起,风雨波涛,各家都在为今后百年布局,你这小小都尉也敢参与,真是不知死活…”
正说着,就见一骑从永安营中出来。
魏子城童孔一缩,脸色变得阴沉。
来得不是王玄!
他正准备说话,张横便豹眼环瞪,一声炸雷喝道:“呔!你等是何方妖邪,竟敢入我并州闹事,速速报上名来!”
魏子城眼中杀机一闪,“王玄过分了!莫非觉得我魏家好欺负?”
“凉州魏家府军?”
张横装傻充愣,冷哼道:“你说是就是啊,朝廷有令,府军不可擅自离境,拿调令看看,万一是妖邪冒充怎么办?”
魏子城沉默了一下,突然笑道:“好,好得很!”
说罢,冷冷看了张横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张横摸了摸头,“咦,差点忘了件事,我永安有批地磁龙晶被盗贼劫走,那东西可是危险的很,我们的人万一受伤,龙晶爆炸可就损失大了…”
魏子城勐然转身,眼神森冷,“王玄有这胆子么?”
张横憨厚一笑,“我家大人说了,死几个盗贼而已,不妨事。”
魏子城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回到帐中,他便一掌拍碎桉桌,狠声道:“这王玄竟派出个憨货,与我胡搅蛮缠!”
说罢,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调令?”
海州公子罗丰年折扇轻挥,若有所思道:“确实是疏忽,不过不妨事,凉州王爷与三皇子交好,更是魏家坐上之宾,调令要几封有几封,让人速速送来即可。”
魏子城点了点头,迅速命人用秘法传信,通知凉州。
不到三个时辰,便有一只灵鸟从天而降,抓着一个竹筒,正是凉州调令。
魏子城打开后,望着天空笑了笑,“王玄没让鹰隼拦截,实乃失误,这下看他怎么说!”
当即便兴冲冲策马离营。
出来的仍旧是张横,拿着调令左看右看,“这东西,怎么看着有点假?”
魏子城顿时上火,“瞪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胡说八道,本官立刻就能治你的罪!”
张横斜眼一瞥,冷笑道:“幼,这么大的威风,可惜使错了地方。”
说罢,把调令往怀里胡乱一塞,吊儿郎当说道:“等着,我去核对一番。”
张横曾在边军待过许久,混得不咋样,**习性却是学的不少,三言两语就把魏子城气得够呛。
此时已近黄昏,魏子城等了半个时辰,心中怒火越来越盛。
他世家子弟,平日里或勾心斗角,或明争暗斗,皆有个回应,没见过如此赖皮手段。
当然,他站得太高,也永远不会晓得下层军士小吏,有多少种折腾人的手段。
魏子城有心离开,却又心中不甘,执念发作,想要看看王玄还有何说道。
又等了一会儿,张横才晃晃悠悠出来,将调令直接扔在地上,怒喝道:“我已向康元城核对过,王爷说他从未向外请求调令,没他批示,全都是假的!”
魏子城嘴角抽搐,“这是凉州王调令!”
张横两眼一瞪,声音更大,“这里是并州!”
魏子城终于沉默,也不废话,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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