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伤心,对身体不好。”
李文秀哪里肯回家,一定要在这里守着,看着那一团乌黑的仓库,仿佛看得久了,眼前这一切就变成了梦境,那两万块钱的货,又能回来似的。
周边挤满了人,有受灾人群,更多的是看热闹的。
没有受灾的人,事不关己,在旁边谈笑风生。
别人家的哀伤,终究不能感同身受,也没几个陌生人会真正的怜悯你。
又折腾了半个小时,王林好说歹说,才把李文秀劝回家来。
回到屋里,李文秀往床上一躺,睁着双眼合不上,直挺挺的睡着,不动也不说话,跟活死人似的。
王林对李文娟和孙小蝶道:“你们去睡吧。”
李文娟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姐夫,仓库真烧了啊?”
王林摆摆手:“烧了!一件不剩!全没了!”
李文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床上的李文秀再次泪崩。
王林道:“都别哭了!文娟,快去睡觉!”
李文娟抹着泪水道:“姐夫,我们的货都烧了,我们明天卖什么啊?”
王林道:“先休息几天,我们尽快把作坊开起来,马上就有服装卖了。”
李文娟这才去睡觉。
王林轻轻推了推李文秀:“起来洗洗再睡。”
李文秀摇头:“不想动。”
王林便帮她脱了鞋子和袜子,看到她脚踝处有淤青,问道:“你脚是不是扭伤了?”
李文秀完全感知不到疼痛,只是摇头。
王林下楼来,敲开便民小卖部的门。
便民小卖部是个老人家开的,他们两口子就住在店后面,听到敲门声就起床来,打开一扇小门。
“王林啊?这么晚了,你要买点什么东西?”
“周大爷,我买几根冰棒。”
“这么晚,你还馋冰棒吃呢?”周大爷笑眯眯的问。
“呵呵,我买三根一毛的。”王林数出三毛钱放在柜台上。
周大爷掀开店里那个二手的雪花牌冰柜上盖着的毛巾,打开一点点盖子,拿出三根冰棒来。
王林接过冰棒,小跑着回到家里,拿毛巾包了,进到卧室,给李文秀做冰敷。
在成都时,他帮田晓青敷过一次,这次更有经验了。
李文秀终于有了知觉:“哎呀,好冰啊!王林,你在做什么呢?”
“你脚肿了,我给你做做冰敷消肿,再帮你按一按,明天就好了。”
“我脚肿了吗?哎唷,还真有些痛了!这怎么回事?”
“你下楼时摔的,你忘了?”
“我只记得那片火海了!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我眼前、脑海里,只有这个画面!”
“……”
“你哪来的冰?”
“下面买的冰棒。”
“又花钱了啊?我心痛死了我!”
王林忍不住笑了起来:“人重要还是钱重要?你把自己气病了,去看病花钱更多!”
李文秀一脸的生无可恋:“我宁可自己生病,也不愿意烧了那两万块钱。”
王林道:“未必我爱人的生命,只值两万块钱?”
李文秀道:“我哪值两万块啊?”
王林笑道:“对,你只值三千块钱!”
李文秀咬着嘴唇,坐起来,轻轻捶他:“你还有心思拿我取笑!”
王林道:“你这一次,也不亏啊!你总共卖出去5万块钱,是吧?”
“嗯。是啊。”
“裙子的成本是3万8千块钱。”
“是啊!”
“你还掉芜湖制衣厂的这笔钱,你还赚了1万2千块钱,是不是?”
“对哦!”李文秀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回阳,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