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刚回来时，不是挺想的吗？”

“累了。”

“你在外面玩了几天，有什么累的？”

“玩？你以为我是在玩呢？每天不是在视察工厂，就是在爬山考察竹林，要不就是在棉区走，我的脚底都磨出泡来了。”

“真的啊？我看看。”

李文秀脱了王林的鞋袜，看到他脚板底果然有几个水泡，不由得心痛起来，用手轻轻一摸。

王林缩了缩脚：“痛！”

李文秀道：“我说你这是何苦呢？这些辛苦的工作，你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不行吗？你这么大的老板，凡事都得亲历亲为？你知道诸葛亮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累死的！”

李文秀打来一盆热水，把王林的双脚从床上拖过来，让他把脚泡在水里。

“烫不烫？”

“还好。”

“你先泡一泡，我去拿针来帮你挑了脚泡。”

她找到家里的针线盒，拿出来一根细细的针，用酒精消了毒。

王林在沈雪那边洗过了澡，又恩爱过两次，此刻的确是不想动。

李文秀把他的脚从盆里拿出来，用毛巾擦干净，然后放在自己的腿上，弯腰低头，小心翼翼的用针刺破他脚上的泡。

脚泡里面流出一些脓水。

李文秀拿纸吸干净，又继续挑其它的脚泡。

“你这些天，真没少走路！”李文秀道，“从来没见你长过这么多的水泡。”

“就你以为我在外面玩！”王林得理不饶人，“你还没有文娟爱我！她都知道我累，知道心疼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李文秀噗嗤笑道，“等下你躺着不要动，我伺候你。”

“嗯！”

“痛吗？”

“不痛。”

脚泡被挑开后，反倒轻松自在多了，一点也不痛苦。

李文秀拿来碘伏帮他涂抹在脚上，说道：“放在外面晾一晾，等药水干了再进被窝。”

王林没有回答。

他闭上双眼，发出呼呼的鼾声。

李文秀怜爱的将他身子挪正，盖上被子，然后趴在他身边，拥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