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铃放下电话,又接到李文秀的来电,也是拜托他照顾王林的。
她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快步走了过来。
王林头痛得很,没有心思跟她开玩笑,因为笑起来头会痛。
棉铃拉开一个抽屉:“药就放在这里面呀!”
王林哑然失笑:“想必我是昏了头,硬是没找到。”
棉铃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坐下吧,我给你端水来吃药。”
王林本来觉得自己还能动弹几下的,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感觉自己真的像个重病人,只能躺在床上,任由人来服伺。
棉铃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拿出药盒子,看看说明书,然后依据说明拿出几粒药来,一手捧着药,一手端着水,来喂王林吃。
王林就着她的手心把药给吃了。
她的手心滑滑腻腻的,有一种幽香。
王林吃药的时候,嘴唇触碰到了她的手心,让她有一种异样的痒痒的感觉。
棉铃站在床边,弯着腰身,端着杯子喂王林喝水。
等王林喝完了水,棉铃伸出手掌心,贴在王林的额头上,感知他的体温:“呀,还真的很烧呢!王林,要不要去医院?”
王林道:“没事,我吃了药,睡一觉再说。”
“那量下体温吧,看看要不要吃退烧药。”
“嗯。”
体温计和药都是放在一起的,棉铃找来体温计,放在王林腋下。
过了几分钟,棉铃取出体温计,仰着光看水银的刻度,一边说道:“38.9度了!文秀说,你一感冒就容易发烧,半夜里没有人照顾的话,很是危险。叫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陪伴着你。”
王林道:“不用吧?你一个女人,睡在我房里,被人看见要笑话了。”
棉铃道:“那我不管。你现在是病人,我的职责就是照顾你。再说了,你都发高烧了,你还能对我怎么样呢?”
王林无语的道:“原来你也不单纯!”
棉铃抿嘴一笑。
王林吃了药,头脑更显沉重,耷拉着头,只想睡觉。
不一时,他便沉沉睡去。
棉铃拧了块湿毛巾来给王林冷敷,又抓住他的手掌进行按摩。
这一夜好睡!
一觉醒来,王林看到旁边有个人,正是棉铃。
棉铃昨天晚上就趴在王林身边睡着了。
王林依稀记得,自己中途醒来过好几次,有想喝水的,有上洗手间的。
发烧的时候,喝水多,尿意特别明显。
期间都是棉铃照顾的。
他知道棉铃没睡多久,便没有惊扰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地。
王林的头还是痛的,烧并没有降下来。
他来到阳台上。
花城的清晨,一切都是美好的,透过窗户,能看到辛勤的园丁在为城市的花花草草扫水喷药,能看到环卫工人为城市的面貌梳洗打扮,能看到小卖店的员工已将热腾腾的包子放到了铺子的显眼位置等着人去买。
这一刻,王林忽然有了很多的感悟。
再强大的人,也可能生病,甚至可能因病去世。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王林很少思考人生,但一旦钻了进来,就出不去了。
人在病魔缠身、体弱神虚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
棉铃醒来了,睁开眼睛看到王林站在阳台上,又发现自己睡在王林的床上,不由得羞涩一笑。
她起身走过来:“王总!”
王林没有回头,问道:“棉总,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觉得人来世间一遭,好像完全没有意义,最后都是尘归尘,土归土。”
棉铃道:“生命本身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