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考的得分,一贯是根据第一名来的,第一名毫无疑问是甲上,次一档则为甲,再次则为甲下。
因为吴烦的存在,今年的分数线被拉的很高,甲上独吴烦一人,甲则有包括赵心武在内的四人。
也就是说,之前那人辛辛苦苦举起了180斤的石锁,却得了和赵心武一样的成绩,看向吴烦的眼神之中,已经有藏不住的怒火了。
不过吴烦压根全程都没看他,倒是和赵心武互相点了点头。
上午的考核,一共有92名考生得到了成绩,其余人全是丁,已经被淘汰了,再没机会参与下午的考核。
而淘汰制也仅有今天一天,到明天考核骑术时,就不再淘汰了,毕竟养马的地方就那么几块,很多地方连马都见不到,你让人怎么练骑术去。
所以,骑术考核哪怕得分再低,依旧可以参与下面的考试,包括后面的射术考核亦是如此。
考试完毕,众人回家休息,下午就是最后一轮的淘汰赛。
回到家的吴烦,什么都不用做,纪灵像个殷勤的小丫鬟一般,把吴烦伺候的妥妥帖帖的。
要不是实在不好看,纪灵恨不得连饭也给吴烦喂了,要让吴烦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考核上。
吴烦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纪灵的好意,但吃完饭后,他劝说纪老爹他们,不让他们下午再去了。
那个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下午更热,哪怕光站着什么都不干都有中暑的风险。
纪老爹他们还好说,毕竟上了年纪了,吴烦一说也就罢了,纪灵这小丫头却活蹦乱跳的,死活要一起去。
吴烦只得再三保证,下午必定还拿一个甲上回来,这才得以一个人入场。
果然,下午看热闹的人更少了,围观的已经只剩一些仆役家丁,估计是要第一时间像家里回禀消息。
赛场上,吴烦只和赵心武一人打了招呼,毕竟其他人大多也只见过一面,从未说过话,他也不好主动找人攀谈。
吴烦这一身衣物,一看就是平头老百姓出身,他不去找别人,别人更不会来找他。
反倒是那赵心武,一身衣物档次非凡,对上来打招呼的豪门子弟们只是随意的拱拱手,对吴烦却是很热心的攀谈了几句。
这人大热的天,身上也裹得严严实实的,半点肉都不露,这些豪门子弟大多这个模样,什么时候都要风度。
不像吴烦,一身短打,要不是穿个短裤实在不像样,他肯定直接穿过短裤就过来了。
下午的考核一对一的角力,主考官为了节省时间,找来了许多张桌子,所有人一起上阵。
但即使如此,要是把所有人一一比过的话,可能比到明天都必不完。
所以,扳手腕并不需要所有人都比,这轮考核采取的是淘汰制,随即抽取号牌,连续输掉5场的人即为淘汰。
最后的总成绩,则根据排名来,排名则根据胜场来分,在淘汰之前,赢的场次越多,排名越是靠前。
而第五场就失去考核资格的,则通通被列为淘汰。
这种方法当然不是百分百公平的,只不过这方法是一直流传下来的惯例,要是真有人运气太差,连续遇上5个高手,那也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了。
吴烦对自己的臂力很有信心,他坐下的那张桌子就仿佛生了根一般,来来往往不停的更换着对手,就是他本人,一动都没动过。
大概是击败了8个还不知道是9个对手,吴烦的面前坐上了一个熟人,正是赵心武。
赵心武看了吴烦一眼,苦笑道:“运气不太好啊,不过总归都是要跟你比一场的。”
吴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巡役,见他没看这边,才很小声的回道:“你胆子是真大。”
赵心武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摆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