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烦脸色突变,一抬头,望着天上吹过的寒风,喃喃自语道:
“又到年节了嘛?”
齐颖仰着头问道:“怎么了夫君,听说今年是咱们师尊的百年大寿呢,所以大师兄他们提前回山置办去了。”
吴烦摇摇头道:“没什么,你们待会跟我一起回山吧,苏沐呢?她也去了吗?”
齐颖笑着道:“苏妹妹就惨了,好像是她师傅追了过来,要把她拎回去,据说还要禁足呢。
不过好像苏妹妹的师门听说和师尊有交情,她师傅说,既然是百年大寿,那她们也理应去拜访一下。
这一次,大师兄好像一家都要去,二师兄虽说有家不能回,好歹亲人还在,三师姐就只孤身一人了。”
齐颖说着,目光炯炯有神的瞪着吴烦,吴烦一阵心虚的道:
“别这么看着我,我对师姐可没什么非分之想。”
齐颖哼了一声,道:“哼哼,谁知道呢,你那个宝贝师妹,现在不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么。
听说你们只有两个人,就敢冲进叛军的城里,厉害啊,大杀四方啊,两个人单挑十万人,是不是很威风啊?”
“吴,吴大哥,你身上的那些箭疮,就是在那叛军城里受的嘛?”
另一边的小机灵也不开心了,拱出吴烦的怀抱质问道。
“箭疮?什么箭疮?我看看!”
“咳咳,别闹,大白天的呢,也没什么,都是已经好了的伤疤。”
齐颖眼中,已经悄悄的凝出了泪水,大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明明已经是凝气成元的大高手了,我听我爹说,这个程度的高手,已经处在褪去凡胎的过程中了,皮肤嫩滑如婴。
可为什么,每次你身上都是一身的伤?”
吴烦哈哈一笑,道:“这不是还没褪干净嘛,好了好了,放心吧,都是些皮外伤而已,以后都会好的。”
齐颖气道:“什么皮外伤,你皮肤多硬我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你身上的金疮药,都是最好用的。
就这样还能留下去不掉的疤痕,当初你得受多重的伤啊,得有多疼啊。”
现在想想,当时的确很疼,以至于他根本不想何人啰嗦,进了帐篷倒头就睡。
不过现在有人心疼的感觉,也挺好,甚至已经不觉得有多疼了。
毕竟是在大军之中,西征军们补给一番之后,还要继续前进的,没多少时间给吴烦他们温存。
猎人庄的骑兵们已经能来接应了,说明已经快要走出草原了,众人都是鼓足了劲的往前走。
庄丁们用带来的马匹,先把一部分伤病运送了回去,大部队又走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和宋心舞的步军汇合了。
这一次,齐老庄主没来,猎人庄领头的就是齐颖,所以晚上没在大营之中留宿。
吴烦心里其实挺着急的,不过送佛送到西,一直护送到宋心文他们兄妹相见,吴烦才提出辞行。
“驸马这么快就要走?”
“驸,驸马?”
两兄妹尴尬的对视一眼,宋心舞红着脸道:
“皇兄就算同意了师兄所请,至少也应该等正式的诏谕公布之后,才可如此称呼吧?”
宋心文咳嗽一声,道:“喊惯了,我这不是为了喊的亲切一点么。
再说了,等正式的诏谕发布,就不能称驸马了,得喊汉侯了。”
这对兄妹的关系,的确非常亲密,宋心文在只有自家妹妹在身边的时候,连朕都忘说了。
宋心舞轻咬红唇,对着吴烦道:“师兄不妨等等心舞,等我交接完毕,和师兄一起回山。”
一旁的宋心文也忙道:“尊师十绝老人为我大晋贡献良多,百年大寿,朕也理应前往祝贺的。”
吴烦哭笑不得的拱手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