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并不太大,当然成都巡武司也没有放松对进入巴蜀的铁血长河门旧人的监视。只是在这群铁血长河门旧人中有好几位还享有朝廷赐予的爵位,成都巡武司未得朝廷指令,因此行事过于小心——”
“都有哪几位铁血长河门的旧人享有我大周爵位啊?”年轻的天子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现在明确探知到的有范阳候叶三——”徐昭延刚说出一个人名,侍立在一旁的老太监睁开了双眼,旋又闭上。
“怀安伯唐方卓,还有原先一直隐居在绵州的襄邑伯耿珀也加入了他们……”
“嗯,如果说护国公的后代也在其中,你们确实会很头痛。”泰祥帝点着头,陡然脸色一变,喝问道:“在我大周的土地上,堂堂的朝廷官员却象偷偷摸摸、缩头缩脑的贼人,你们巡武司就是这样做事的吗?!”
“请陛下恕罪!”徐昭延摆出惶恐的模样。
“昔日蛮人入侵、神州板荡,皇祖父不忍汉家百姓蒙难,愤而起兵,遭受波折,幸得护国公相助,创建铁血长河门,誓要驱除北蛮、恢复河山,之后率军出荆湖、定洛阳、占山东、夺山西……大周能有今日之天下,护国公功莫大焉!更何况他还曾先后救过皇祖父和父王之命,对皇室更有再造之恩!”
年轻的天子站起身,神情郑重、语气悲愤的说道:“后来护国公被北蛮杀害,铁血长河们未得军令,私自调动大军,为护国公报仇,破坏……和议大局,导致群臣激愤,百姓震恐。先帝不得已,才下令解散铁血长河门,惩罚带头闹事的铁血长河门人。没想到这激起了铁血长河门人的反感,从而导致他们逃离故土……
这一件事极大的损耗了我大周的军力,使我大周至今未能完全光复前朝的疆域……皇祖父每每谈及此事,都甚是遗憾,故他特意下令保留远走他乡的铁血长河门人的爵位,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这些昔日的开国功臣能够再回到故土,享受他们应得的荣誉!”
说到这里,泰祥帝攥紧拳头重重往桌面一砸,目光炯炯的看着徐昭延,沉声说道:“如今他们终于回来了,你们却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们,这实在是有违皇祖父的意愿!”
徐昭延躬身肃立,不敢反驳。
泰祥帝看着他恭谨的样子,仿佛在此时才想起这几十年来巡武司对铁血长河门旧人所采取的这一系列措施都是由他的祖父制定的,他在心中权衡了好一会,这才神情坚定的继续说道:“徐爱卿,朕要你持朕手谕前往成都,亲自找到范阳候,你告诉他,朕得知他们这些开国功臣重回故土的消息非常高兴,当年他们因战功而获得的爵位、土地、府第等一切荣誉都还一直为他们保留着,希望他们能重新为国效力,以实现皇祖父和叶大将军所未能实现的遗憾!”
未能实现的遗憾?!……徐昭延心中一惊,瞥了一眼泰祥帝:他那灼热的眼神似乎将他真实的内心揭露了一角。
要知道这位年轻的天子在即位的第二年、改年号为泰祥时,就曾对群臣宣告:“他希望大周一直国泰民安,创建前所未有的长久盛世。”而这两年他也一直表现得勤政爱民、开言纳谏,让众多大臣称赞不已,就连性格耿直、德高望重的左相何书衡也夸“帝虽年轻,但温良敦厚,志向宏大,有仁君之相”。
徐昭延没敢细想,就听泰祥帝继续说道:“此外,不管护国公的后人是否在巴蜀,你都要告诉范阳候——”
泰祥帝沉吟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护国公立下盖世功勋,一家人却先后为国捐躯,朝廷亏欠他良多,朕……朕也深感愧疚,更不忍护国公唯一的血脉流落异域,希望范阳候能够劝他前来京畿,承继护国公之爵位。
朕听说护国公在西域留有一子,这一子又生有一女,朕将认护国公的儿子为叔,认他的女儿为妹!朕愿向天发誓,保证其一生荣华,平安无忧,世袭罔替,子孙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