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政这才笑道:“信王殿下听说贺总兵在此,很是高兴。叫您先别出城,说有紧急军情相商。”
贺虎臣突然扯着参政宽大的袖袍来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参政大人,贺某只是一介武将,权阉当道那会儿,只需做好分内之事,替陛下守好延绥,杜绝河套寇侵入到长城之内,便可确保一家无虞。
毕竟权阉再如何只手遮天,也不敢对九边军士太过苛刻,更不敢轻易换将,辽东就是最好的明证。然而现如今的朝堂局势……请恕贺某眼拙,着实是有些看不分明啊。可否请参政大人略加提点,信王殿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参政年轻,只三十来岁,正值壮年,性格耿直而不畏猛虎,便看着贺虎臣道:“信王殿下忠心护主,结庐而居。嫉恶如仇,当众‘踩贤’。西行途中,惩治贪官,肃清匪寇。短短月余,便已名扬西北,你当真一点儿都不知道么?”
“这……好吧。”贺虎臣略一迟疑,便毅然点头道,“贺某这就前去面见信王殿下,多谢参政大人提点。”
这名主动向陕西布政使请求到延安府坐镇的驿传参政名叫张耀,闻言欣然说道:“某已与信王殿下照过面,殿下棱角分明,年轻有为。总兵大人速去,速去。”
“好。”贺虎臣轻轻点头,便只带着数名亲随,策马往城西轻奔而去。
他的麾下,则就地休憩,静默无声。驿传参政看在眼内,赞在心里,闲来无事,索性登上南城城墙,巡视起城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