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过,绝不会陨落西北,要不然皇上怎么会同意本王督师西北三边呢?”
贺虎臣瞪眼道:“皇上是皇上,末将是末将,末将肩负守土之责……”
“那你知否河套寇即将再次大举入侵?”
“这……您……您怎会连此事都知晓?末将也才推论出一些蛛丝马迹呢!”
重真很清楚河套乃是贺虎臣永恒的心结,便道:“所以将军你剿灭王二,回师延绥,亲自坐镇,已是迫在眉睫。”
贺虎臣抱拳道:“末将这就出发,为殿下荡平渭北流民,片甲不留!”
“你回来!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虎呢?”重真轻抚额头。
贺虎臣摊手道:“因为末将是虎臣啊!”
重真看着贺虎臣道:“其实本王并不想把西北流民全部杀死,相信皇上若是得知,也不会想要彻底荡平。毕竟若是全部杀了,那么谁来种地呢?”
贺虎臣愤然说道:“那怎么行,他们既然敢反,就已做好了被围剿的准备!”
重真认真地解释道:“枪打出头鸟,本王想要剿灭的只是王二、种光道等民变的发起者,以及他们胁迫良善百姓的老营人马。尤其是那个王二,居然敢怂恿我忠实的大明百姓去杀县令,还公然喊出‘谁敢杀知县’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其实,本王始终相信我大多数的华夏百姓都是善良的,不否认许多混在流民队伍里的,就是存心不良之辈,想要搅乱我大明根基。但也定然有许多是被迫的,被裹挟的,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行险一搏的。”
“殿下怎会连流民内部的事情,都知晓得这般清晰?莫非是缇绮天下,无处不在的锦衣卫?”念及此处,贺虎臣内心一震。
重真像是知晓他心内所想般,又道:“本王还看出你印堂发黑,若不及时破解,怕是五年之内,便会因为你的老对手而战死沙场,令我大明痛失虎将。”
贺虎臣虎躯猛颤,骇然道:“殿下您可不要吓臣!”
“蒙部插汉虎墩兔。”重真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转身便往知府县衙走去。
“殿下……殿下还请救救末将啊!”贺虎臣追着他道,“那该如何破解呀?”
“很简单,听本王的话。”重真打了一个响指,步入知府县衙。
“那末将便但凭殿下吩咐啦!”
“先休息一天吧,本王与麾下赶了一月的路,做了整整一个月的调查报告,剿了半月的匪,惩治了一百个贪官污吏,也该修整修整了。”
“调查报告?那是啥?”贺虎臣呆呆地道,“诺!那末将便先行告退了……”
“你不准走,本王还要跟你商讨此次作战的细枝末节呢。”
“哦哦,末将这就来。”
“实话告诉你吧,本王其实不是信王。”
“信王殿下!您就不要再吓末将了!”
“是啊是啊!信王殿下,下官也快要被您吓破胆子了!”延安知府及其从属,差点儿就给吓得跪下了。
重真无语道:“这世道,怎么本王说实话反而没有相信了呢?也罢,本王确实只是与尔等开玩笑,尔等看到那个人了么?对,就是那个金甲战士。
他叫袁十三,来自大明辽东,原是袁崇焕的亲军,受命保护本王,蝗虫英烈为救本王而牺牲之后,便与周遇吉黄晓腻袁七袁八等人,一直追随本王。
他的那套细细缝制,镶嵌了无数铁片的布面甲,其实是属于本王的……哦,你们都猜到啦?这下你们该不再反对本王扯着信王大旗,招摇过市了吧?”
贺虎臣认为自己确实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很少读书,但从实战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军事经验,并不输给任何熟读兵书之人,尤其是对西北的黄土高坡而言。
但他确乎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术——信王在前边跑,尽可能地引起注意,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