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说些闲话打发时间。
「……听说赵大人家几个被抓咬后妖化的人都被镇魔司的人带走了,赵家人既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心。」
冬葵坐在姚守宁旁边,说着隔壁邻居的事:「我早上听金环说,这些被带走的人中有王婶的儿子,王婶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呢。」
妖化的人发狂伤人始终是个隐患,关押在家中不止是令赵家人担忧,隔壁的左邻右舍也份外害怕。
如今朝廷出手,其他人自然是放心了些。
可是对于受妖气影响而异变者的家属来说,落入了镇魔司的手里,便如进了十八层地狱。
以往镇魔司恶名在外,被抓捕进去的人往往有去无回,眼见亲人被抓,自然便痛哭流涕。
「小姐,小姐——」冬葵说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不由看了周围人一眼。
只见姚守宁双眉微皱,似是在想事。
而姚婉宁脸色微白,目光呆滞,仿佛出了神。
苏妙真手里握了绣框,也久久没有下针。
今日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大家好像都有心事?
「小姐。」冬葵又喊了一声,姚守宁这才回神:「……怎么了?」
她说完,又想起来冬葵先前说的话,连忙咳了两声问:
「你说到了赵家。」
「已经说到赵家王婶的儿子被镇魔司带走啦!」冬葵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婶就这么一个儿子,哭得很是伤心,你觉得他还能回来吗?」
冬葵虽说是这么问,但她眼神唏嘘,显然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我——」
按照镇魔司的行事,以妖邪之名被抓捕进去的人本该有去无回。
姚守宁本也想摇头,但话刚到嘴边,她脑海里却飞快的闪过一幕画面。
那是城中一处皇榜公告前,张贴着一张榜文,因画面闪得太快,她没有办法看清全文,但却捕捉到了一行关键字:朕即决定,与妖——
画面转瞬即逝,后面的字她根本没有看清。
与此同时,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喃喃的道:
「我觉得他们能回来……」
神启帝可能要搞大事。
她心神不宁的样子惊动了一旁的姚婉宁,苏妙真也放下了手中的绣架,小声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不清楚。」姚守宁摇了摇头。
她皱了皱眉,看了冬葵一眼,这丫头因为她的答案而为王婶欢喜。
面前的都是自己的姐妹,姚守宁想了想,也不瞒她们:
「我总觉得太上皇可能会搞大事。」
她说道:
「顾相被遣离了神都,小皇帝便独木难支。」
姚婉宁闻言,强打精神与妹妹说话:
「听说楚孝通的嫡长子临时受命,被封少师,已经出入东宫,保护少帝。」
她近来精神很明显大不如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身体又消瘦了很多,偏偏肚子却大了些,明显是不对劲。
可惜家中发生了许多事,使得家里人无暇分心,对她的关注都降低了一些。
「楚家不是忠心于老皇帝吗?」苏妙真也插嘴问了一句。
两代皇帝争权,经历过先前一闹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若非妖邪之事闹得很大将其掩盖了下去,恐怕满大街都是流言蜚语。
但就算如此,许多官宦之家中,暂时衣食无忧的人
依旧会私下议论几句。
「楚家恐怕也有二心。」姚守宁想到先前预知的一幕,小声说了一句。
「我刚刚「看」到,皇帝会发布榜文——」
说完,她将自己看到的几个字说了出来:
「……与妖——」她有些苦恼道:
「后面没看清楚,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