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拴在一起,如此一来,这五人谁也逃不了。
这五人,无不是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布满深可见骨的伤口,斥候发现他们时,他们正蹲在河边,有的在浣衣,有的在做裁缝活。刚才发生的杀戮,他们肯定知道,然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继续工作,而不是逃命。
“夫馀贼?”斥候弯下腰,用马鞭抬起一个瘦的只剩皮的脑袋,“汉儿?”
那人神情呆滞,似乎根本就理解不了斥候在问什么。
“爷问你们话呢!”斥候马鞭一扬,狠狠地抽在地上,“回话!”
缩在最后面的那个人忽然开始哭泣:“嘤”“嘤”“嘤”。
“你!你哭什么?”梁祯盯着那人问道,“你是汉儿?”
“哇!”那人脑袋猛地往空中一扬,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酒坛,“呜哇!”
“每一年,草原上的规矩,胜者占有失败者的一切。”杜尔感慨道,“若是他们的亲人不能将他们赎回,他们就会被奴役致死。”
“哐”
“哐”
大伙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拴着这五人的铁链砸断。
梁祯给他们牵来五匹马,并将从帐篷中缴获的食物均匀地分配在马背上:“听着,骑上马,往太阳升起的地方跑,就能回汉境。”
注1大头巾:古时为儒生、士大夫的蔑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