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哥哥说得对。同样是障尉,哥哥来当,我们个个,都奋不顾身。他来当,哼,人人都巴不得他死。”
“哈哈哈哈。”
三人的笑声,随着风声,又传入公孙障尉耳中,本就在气头上的上障尉,当即“啊”地吼了声,接着眼前一白,只觉得天旋地转,戍卒们尚未反应过来,他就重重地摔在地上了。
“文书,接下来我们去哪?”
“卧虎山。”梁祯道。
单沉听罢,不作声了,默默地跟在梁祯后面。
三人在令支县住了一晚,喂饱了马。直到次日鸡鸣,才启程直奔卧虎山而去。
刚出城门,梁祯便觉得肩膀上传来一阵凉意,低头一看,原来是一片雪花落在肩上,六角形的雪花已经融了一半,另一半却依旧晶莹剔透。
下雪了!梁祯心中一喜,抬头一看,只见: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
没想到,我还能看见如此雪景。梁祯笑着笑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搂住黑齿影寒,坐在青石板台阶上观雪时的模样。她应该,也很喜欢雪吧?
“嘚嘚”雪花中,两匹快马载着三个骑士冲进了卧虎山地界。
雪日的卧虎山,也别是一番景致,但见漫山银装、古木素裹,一条玉带,点缀林间,走近一看,原来是结冰的溪流。
山路并不适合跑马,于是三人纷纷下马,徒步上山。没走进步,却听得半山腰中一阵喧闹,喧闹声中,似还有兵刃碰撞之声。
不好!
那村庄可就在半山腰,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三人立刻抽刀控弦,弓腰直往山腰冲去,一个是为了救老娘,一个是为了救恋人,另一个,则是为了尽己责。
章牛对这一带的地形最熟,因此他走在最前,但他却没有走大路,而是一头钻进了林子里,林中的地面崎岖不平,但他却是如履平地。梁祯和单沉都有点喘不上气了,可章牛却依旧像不知疲倦似的,在前面狂奔。
跑着跑着,耳边的兵刃声却忽地停了,三人一惊,同时停下脚步,却只见树林尽头,竟有烟雾弥漫开来。
“村子着火了。”章牛惊呼一声,加快脚步。
“怕不是……有……有人纵火。”梁祯在后面叫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窜至树林边缘,只见约有上百人,围着两间被熊熊烈焰所包围的茅草屋,正在窃窃私语,茅草屋前,立着两排批头散发,头裹黄巾的持刀壮汉,壮汉们身前,筑着一只土坛,坛上站着一个身着蓝色道袍,手执九节杖,披头散发,以黄巾裹头的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面前,立着五个肩扛长刀的壮汉,壮汉们也是披头散发,头裹黄巾。他们面前,则跪着五个人,无不灰头土脸,衣着凌乱,其中两人的衣衫,已被鲜红染红。
中年道人张开双手,嘴中念念有词,而人群的情绪,也很明显地,随着咒语的节奏而起伏着,约片刻之后,左手边第二个肩扛长刀的壮汉像抓小鸡一般,将身前跪着的那人提了起来。
梁祯大吃一惊,因为相距虽远,但他依旧一眼便认出,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黑齿影寒。
此时,中年道人身后,忽然闪出一个小孩,小孩高举着一套绛红色的衣裳,人群见状,更加激动了。更有甚者,开始向黑齿影寒投掷石子与菜叶。而黑齿影寒对此,却是全然不觉,一副已经气绝身亡的样子。
“娘!”章牛忽然低声咆哮,他从那五个人中,认出了章阿柳。
梁祯发现,自己的大脑此刻,竟是出奇的清晰:“兄弟,绕到他们左边。”
接着他又对单沉道:“兄弟,你去右边,一就位就朝那个拿九节杖的放箭。然后,专射他们的伍什长。”
“杀出来的时候,要装出一副指挥兵士围剿的模样。”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