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齿影寒外,自己的事,是多久没被人如此上心过了?
“冯兄,若是我告诉你,三月后,我们就要打仗呢?”
“这……”帐中诸人立刻低声细语起来,纷纷猜测着司马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梁祯见状,不动声色地敲了敲帅案,待到众人将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后,才正色道:“此日期不当得真,另外,今晚的议事内容,乃是绝密。要是谁将它传了出去。按通敌论处。”
“诺!”
“司马,按照经验,若想保证兵士们的体力及战力,五日方能一操。如果要快,那就只能将三项东西,糅合到一天之中,比如辰时队列,申时授式、变阵。至于,结果如何……”冯良说到一半便打住不说,因为这结果如何,他也不知道。
梁祯沉思了一会,终于打定主意道:“就按这方法试试看。”
主意打定,众军官便各回帐篷,开始密锣紧鼓地敲定明日的训练计划,而贼心不死的梁祯,则找来黑齿影寒,问她是否还有别的办法,能够在更短的时间里,往新兵们的脑子中,塞进更多的东西。
“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御前灵侍,你知道需要多久吗?”黑齿影寒听罢,面无表情地看了梁祯一眼。
“多久?”
黑齿影寒竖起三根手指。
梁祯大喜过望:“三月?那真的太好了。我的时间,最乐观估计,就是三个月!”
“三年。”
“啊!”梁祯一头砸在炕桌上。
黑齿影寒抬手就给梁祯加了一“锤”子,将梁祯彻底地“钉”死在炕桌上:“这只是在百骑队中,有八十名老兵的情况下。老兵越少,形成战斗力的时间就越长。”
梁祯竖起左手的两只手指,看了眼,然后又竖起右手,摆了个“七”字的手型:“但我只有三十个不到的老兵,新兵却有七百多……”
“我帮不了你。”黑齿影寒冷冷道。
“哎,别这么绝情嘛!”
“你昨天给我塞那肉时,有这样想过吗?”
“嗯?那肉不好吃吗?”梁祯坐起身子,“不对啊,章牛不一直说好吃吗?”
“哼,总之你让我一晚上都睡不着!”黑齿影寒袖子一甩,只留给梁祯一个高傲的背影。
“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梁祯赶忙追了上去,口不择言道,“我……我给你道歉,这样,下月,下月等我发了俸禄,就带你去吃正宗的炖肉怎么样?”
“好好练你的兵去吧。”黑齿影寒停下脚步,微微一转额,却并不露出半分脸庞。
“不是,你也知道的,我以前,只不过是一个军候,现在突然让我管八百人,我……我怎么会啊?”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请恕我不能从命。”
“不不不。盈儿,你救过我很多次,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活命之恩?”梁祯慢慢地从腰间解下一块圆玉,轻轻递出,牙关一咬,将右手举至半空道,“我对天发誓,绝不会做那种不仁不义的事,如果哪天,我迷了心性,你拿这圆玉,来……来取我人头。”
“你觉得,这是杀人与否事吗?”黑齿影寒将头转回正前方,不让梁祯看见自己的一点表情,“还是你以为,这是仇恨?”
“不不不!我……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应该回扬州,远离这该死的权力之争。但……但眼下,太平道的反心昭然若揭,一旦他们揭竿而起,这天下……将再无一处是乐土,离了军队……我……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保护你……”
不知是谁,先流下第一滴眼泪,总之不一会,两人便都泪流满面,不过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因为他们都怕,怕被对方听见。
“二十匹战马,除去我的那匹以外,还可以编练十九个骑士,这些人,将是我们第一场仗,取胜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