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进、退这四个时候的队形。梁祯则叉着手立在数尺高的土坛上,没有披甲,也没有佩刀,但他也不需这些,因为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眸,已经足够让来客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吴兄,这位就是梁司马。哥哥,这位便是吴府长公子。”黑齿影寒给两人做了引荐,然后自觉地退到十步开外的地方。
“多谢。”吴明智拱手作揖,随后脚跟微转,身子也随之转向梁祯,“久闻梁司马爱兵如子,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在下若有幸在梁司马帐下效力,哪怕血洒黄土,也死而无憾。”
“哪里哪里,吴兄谬赞了。梁某不过粗鄙武人,深蒙徐无父老厚爱,却不知约束兵士,以至于今早,竟有罪卒钱子安等,于闹市之中,害人性命。梁某真是无颜再与徐无父老相见啊。”
“梁司马过谦了。司马执法如山之名,早已在徐无大街小巷中传遍了。父老们都说,只惜梁司马不能为徐无县之父母官啊。”
眼看着这牙尖嘴利的吴明智要将自己捧上天去,梁祯赶忙摇了摇头,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吴公子能来鄙营,鄙营真是蓬荜生辉啊。不知吴公子来此,有何赐教?”
“岂敢,岂敢?吴某乃白身,怎敢言‘教’?不够,某确有一事相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