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黄巾叛军?”
“司马,这相贼手下,有一小贼,叫刘凡尘的,虎子乡之战时,他恰好在外,现在正全郡收拾着残部,随时准备反扑啊。这苗元联系的人,就是他。”
梁祯记得虎子乡之战时,相三臣确实派了一部分人马以防备并不存在的徐无县守军,不过,这部分的黄巾军,在相三臣身死后,也大多投降了。即使有几个趁乱跑了,估计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至于这刘凡尘,梁祯只记得听几个俘虏说过,他是相三臣麾下的护旗将之一,但并没有什么特别耀眼的地方。
“可蛾贼夺了城,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梁祯回忆起幽州官府的邸报,上面说,黄巾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上到赫赫代王,下到学步幼童,他们都一视同仁,全部杀害,“难道他宁愿相信蛾贼,都不愿意相信官军?”
“可不是嘛,这人啊,就是贼当惯了,心中压根就没有司马您啊。”
“你今天来,是代表你个人,还是代表吴老爷?”
“呃……司马您这是何意?”
梁祯盯着吴明智稍显错乱的眼睛:“今天,在下让四郎去贵府,给令尊请安,却被告知,令尊病重。”
“哈哈,令尊身体,确实欠安,但这黄巾围城,却是迫在眉睫,令尊无奈,只得让某来知会司马,还请司马,救我徐无父老一命啊。”
“你说蛾贼欲与苗家里应外合,可曾探知时间、地点?”
“在下会继续探知,一有情况,当立刻回禀。”
“此事若属实,便是大功一件,在下定会拟成奏记,向使君陈述吴家之功。”
吴明智立刻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不敢不敢,在下也是为国分忧而已。”
送走吴明智后,梁祯立刻找来冯良、邓远、以及黄巾俘虏出身的参军李元峰商量对策。
邓远建议,应该立刻率军进入徐无县城,同时令徐无城中的豪门大户出人出力,协助加固城防,同时囚禁苗元一家,以免他们真的里应外合将徐无县给夺了回来。
李元峰则表示担忧,因为徐无县城已经在半月前被相三臣的残兵洗劫了一翻,大多数人家,都是一贫如洗。至于那些真正掌握着财富的大户,要么像吴老爷一样,财产、资源都在城外的堡坞中,要么就是门坚墙固,别说黄巾军了,就连云部的官军,怕都攻不进去。而要这些人出人出力,弄不好,城中就要先打起来。
冯良比较赞同李元峰的说法,他的建议是先分派一部分的兵力进城防守,另外派人把守徐无城外的几处要道,争取在城外消灭可能存在的黄巾军。
而对于苗家,三人都说,既然有嫌疑,就应该尽早控制起来,不能让他们走漏风声,或者在城内搞出什么乱子来。
梁祯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去找因被降为队长而不能参加高级会议的黑齿影寒,问了她相同的问题。
“先礼后兵,礼是政治。既是对敌人,也是对自己人。”黑齿影寒说到了梁祯的心坎里,“有的人当私盐贩子,当到整天提心吊胆,唯恐哪天被官府拿了去。但这苗元,却能够安坐徐无城中,有高墙深院的豪宅。动他,就得做好被人动的准备。”
“他的人脉,该不会去到蓟城了吧?”梁祯苦笑道,如果真是那样,那这苗元的能量,可就比他这个云部司马还要大了。
“我不知道。”
黑齿影寒新洗了澡,因而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但这往日令梁祯“心旷神怡”的香气,此刻却直叫梁祯坐立不安:“那我们怎么布防?总不能又防着前面,又防着里面吧?”
黑齿影寒托着下巴在房间房间中踱了一会:“你不觉得,吴明智的说辞,漏洞百出吗?”
“漏洞百出?”
“嗯,相三臣为什么要在虎子乡跟我们交战,就是因为没粮了。刘凡尘只是侥幸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