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同时防守钜鹿的张宝也派来了援军。宗员无奈,只得转身迎战王大志。
但令宗员万万想不到的是,张世元竟然敢主动出击!没错,就在宗员的骑士开始冲击王大志本阵的时候,张世元领着一群叫花子一般的军汉,挥舞着锄头、菜刀,杀了出来。负防备备张世元的,多是上几个月才在幽州本地征的壮丁,装备简陋、训练匮乏、士气低落,因此被张世元率军一冲,便四散而逃。
后军不稳,前面正在冲阵的凉州骑士自然无心作战。早憋了一口恶气的王大志身先士卒,一条亮银枪舞得神出鬼没,如同失去束缚的厉鬼,肆无忌惮地吞噬着眼前的生灵。
官军在南皮城下,遭到了自冀州刺史黄彦兵败甘陵城以后,最大的一场失败:戏慈悲,这位令凉州各族婴孩闻名而不敢夜啼的瘟神,星坠南皮,实现了自己幼时马革裹尸的梦想。跟他一起殉国的,还有五千多名士卒,其中,包括八百多凉州骑士。
前线的失败,给后方带来的,是更大的苦难。为了填补幽州防务的空缺,刘虞不得不下尺牍,再次征兵,征兵范围是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全体男姓,至于定居在幽州境内的各族胡民,也被分配了员额。
不过,俗语云:几家欢喜几家愁。在一片哀嚎声中,也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希望与机会——被世家大族、各地豪强给焊死了的晋升通道,终于,在官军接二连三的大败之后,裂开了一条缝。
刘备,因在土垠城之战中有功,而被授予“忠义司马”一职,部下虽然还是那些部下,装备虽然也是那些装备,不过身份却是摇身一变,成官军了。
公孙瓒,同样因在土垠城之战中有功,且后来又陆续扫平多地的黄巾残军,而被升为骑都尉,统军三千员,且有权安排军中比自己俸秩低的官员。
至于梁祯,更不别说,宗员大笔一挥,重组被相三臣歼灭的“风”部,并将它的节制权给了梁祯。如此一来,梁祯手中,便凭空多出一堆告身,足够他稳定云部士卒浮躁不已的心了。
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十数个低级武官得到提拔,有的成了独领一部的别部司马,有的则成了镇守一县的军候。至于其他被升职的兵卒,就更多了。
“将军是想用我们,来制衡他手中的凉州骄兵啊。”再三人互相庆祝对方晋升的酒席上,公孙瓒一语道破玄机,“这些凉州兵,向来服拳头不服道义。宗将军百战百胜的时候,他就是他们的神。一旦宗将军失利,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哎,凉州战事持久,难免兵骄将悍。只恨没有卫霍一样的名将,早日平息战事,还苍生一个安宁。”一月不见,刘备还是那么忧国忧民,一点没变,“幽州、冀州也一样。”
“呃……哈哈哈,来,喝酒,喝酒。”公孙瓒的表情有点不置可否。
“不知两位哥哥的驻地,是在哪里?”
“哦,我还在土垠。”刘备道。
“我近一些,在潞县。”公孙瓒说着,将一杯酒全倒进嘴中,“你呢?德源。”
“我可远了,在蔚县。”梁祯也灌了一杯酒,“都到并州边界了。”
公孙瓒放声大笑:“嘻嘻,那你的压力,可不小啊。我听说,并州这月,也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是啊,听说是张贼派了人去并州,并州的刘使君、郭从事,正跟他们打得火热呢。”
“这群贼子,还要祸害多少州郡,才算完?”刘备忽地一敲桌子,接着脸色一变,长叹道,“唉,只恨勋无能,没有卫霍之才,不能早日荡平贼寇。”
梁祯和公孙瓒看向刘备的眼神中,多了些惧色,不是怕他的言语会给他惹事,而是对这个人本身的畏惧。
刘虞收捕了一批蓟城中的豪强,将他们的家产全部充公,以供给扩建出来的军队。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