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南侧,而不是与且渠大帐较近的北侧。
梁祯等人回到帐中足足坐了一个时辰,两个班图部的侍者方捧着饭食前来招待,梁祯一瞄,这些饭食分别是:一盘小羊腿、一块胡乳达,以及一杯马奶酒。
侍者退出后,梁祯立刻找邓远、叶鹰扬、章牛、黑齿影寒四人来商议:“我听说,昔日我们的使臣出访这些小部落的时候,他们的且渠无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如今班图部的且渠态度实在冷淡,这一定是鲜卑人的使者来了,让他摇摆不定。市井小民尚且知道,要在问题变得不可收拾前将它解决,何况是一军之主呢?”
黑齿影寒和叶鹰扬一并道:“愿为司马效死。”
“哥哥,你放句话,我阿牛这就将那什么渠给砍了。”
“我也一样。”邓远双手一拱附和道。
“鹰扬,你连夜回去,让元峰兄将大部队带过来。我要在明天午时之前,看见云部的战旗。”
“诺!”
“四郎,阿牛、邓兄,你们三准备一下,等会我将两个侍者叫进来,你们一定要将他们俩生擒。”
“诺!”
安排妥当后,梁祯便让叶鹰扬出去将那两个侍者叫进来,两个侍者对梁祯等人的阴谋一无所知,懵懵懂懂地掀开帐篷的门,走了进来。可没等他们向前走两步,早埋伏在门边的章牛等人便一并扑出,将他们俩掀翻在地,双臂反剪在背后。
梁祯抽出明晃晃的环首刀,架在左手侧那个眼神更为惶恐的侍者肩上:“我听草原上的智者说,狼哪怕再老迈,也不是一只羊能去招惹的。所以,贤明的且渠从来不会去挑战天汉的威严。但现在你们的且渠却跟鲜卑人暗通款曲,难道是欺我天汉无人吗?如果你想拯救你的部落,就立刻告诉我,鲜卑人躲在哪里!”
“在……在东北边白……白色顶……的帐篷里。有……有一百多人……”
“将他们俩捆起来,一定不要让他们逃了。”
“诺!”章牛和邓远立刻动手,将这两个侍者捆得扎扎实实。
梁祯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令牌,交给章牛道:“阿牛,邓兄,立刻准备军士,我们现在就去砍了那帮鲜卑人。”
“诺!”
章牛和邓远出去后,梁祯缓缓转过身,看着唯一还留在帐中的黑齿影寒,良久才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黑齿影寒明眸一眨:“拖住班图且渠。”
“嗯。”
一刻钟后,梁祯急匆匆地冲出帐篷,帐外,五十军士也已经整装完毕,刀枪明亮,甲胄齐整,而且每人身后都背着一捆干草,每个伍长手中,都握着一个正熊熊燃烧的火把。
“兄弟们,如今班图且渠居心叵测,随时可能将我们捆绑送往两里外的鲜卑人营地。一旦那样,班图人就会成为鲜卑南侵的急先锋,杀戮我们的妻女,破坏我们的家园。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愿为司马效死!”章牛第一个囔囔道,同时手举板斧,威严的眼睛从一个个兵士身上扫过。
“愿为司马效死!”
“愿为司马效死!”
梁祯满意地点点头,朗声道:“我听定远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鲜卑人尚不知道我们来了,有多少人,我们可以连夜火攻他们的大营,只要砍下他们使者的脑袋,班图且渠便会胆战心惊,如此,边疆的祸患便能止于萌芽,我们的功绩,也将被后人世代传颂!”
“愿为司马效死!”
“愿为司马效死!”
趁着兵士们士气最盛之际,梁祯领着他们赶到鲜卑人的营地之外,将营地的三个出入口团团围住,然后梁祯挑出十名军士,手持牛角号,一旦前面举火,他们便一并吹号,同时挑出五名军士,跟着十名号手,高声喊叫助威。剩下的人,则用干草封住鲜卑营地的三个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