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没救了。
总而言之,官军用超过两千三百具尸体作为代价,将南皮县的东墙拆得残缺不存,此外,唯一的战果,就是放火烧毁了离东墙最近的五六十间民房。
战败,不仅将幽州军的士气一扫而空,同时,还埋没了兵士们在南皮城下取得的一切成就。梁祯及云部诸军士的先登之功,跟一大堆已经失去了作用的竹简、纸张一并,丢进炭火盘中烧成灰烬。
“你说,为什么这南皮城这么难打?”梁祯只是个中低级武官,连宗员的具体部署都不怎么清楚,更别说黄巾军那边的情况了,因而,他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黑齿影寒身上,希望她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已经看出了些门道来。
黑齿影寒将双手举高,右手握成拳头,左手却只有三根手指向掌心弯曲:“我们就像左手握成的拳头,力气本就比右手小,握拳的姿势,还不正确,两拳对撞,左拳自然不会好受。”
幽州的整体实力比冀州弱,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幽州的人口只有冀州的一半,粮食产量,也远低于冀州。幽州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地处边陲,民多习战了吧。
但即使是这个不太突出的优势,也因为宗员无法整合幽州的资源,而被冀州赶上,甚至超过。因为,冀州是黄巾军的天下,那里的社会资源,也多被黄巾军所夺取,因此张角不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便能将它们充分利用。
而幽州的情况,截然相反,幽州的社会资源大都掌握在豪强大族手中,这些人互相通婚,势力盘根错节,他们一旦互相通气,是真可以令幽州的政令连衙门都出不了的。
而这种局面一日不改变,宗员就一日不可能靠单靠幽州的力量,攻进冀州,剿灭冀州黄巾军。
听完黑齿影寒的分析,梁祯颇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于是他喃喃道:“估计宗将军在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发动第三次进攻了。”
梁祯的观点不能算错,因为宗员所能依靠的,便是他从凉州带来的四千骑士,然而这些骑士,经过两次南皮之战的消耗,实力大损,而幽州地方的官军,又因训练及粮饷的
缺乏,而总显得疲弱不堪。
倒是防守真定—南皮一线的黄巾军,由于连续胜了两场,捡了不少官军抛弃的兵刃、盔甲,而实力大增。甚至隐隐有压过官军的势头。
但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按正确的选项去做的,就比如现在,连梁祯都认为,官军现在最需要的是坚守、整训,待到兵精粮足之时,再去冀州平叛,可从宗员那里听到的消息却是:将军正在准备第三次进攻冀州。原因非常简单,宗员深知,自己若是屯兵不战,朝中的议郎们,是必定要炸锅的。
陛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大家有目共睹。宗员无论如何都不敢去赌,陛下会在议郎们轮番的“吹风”下,依旧寸步不让,对宗员保持始终如初的信任,因而宗员必须不断地做事,以堵上议郎们的嘴。
“快,伤的,瘦弱的,站最前面去。”李元峰前后奔走,指挥着兵卒们站队,“你,甲胄脱了收好,快!”
宗员手下的武官们,忽地心有灵犀地做起了同一件事——当将军来检阅时,他们一致将最疲弱的兵卒,最简陋的武备扔在最前面,精壮的则是躲得远远的,以营造出无力再战的假象。
只有刘备是个例外,当宗员到他的部中检阅时,刘备部是阵容严整、旌旗蔽空、刀枪如林。宗员看罢,不禁交口称赞,当即下令,往后刘备部的物资甲胄供应,调至仅次于凉州骑士的乙级。
宗员希望,能够借这种方式,敲打一下其他的武官,让他们不要再耍这种小聪明。
“下次打仗,必定是刘司马部打头。”李元峰从参军大会上一回来,便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公孙都尉的部曲,应该排在第二位。”
梁祯点点头:“上月在南皮城,风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