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哇~”
梁祯愁眉苦脸,舌头外吐的模样,吓得黑齿影寒心下一惊:“没烫着吧?你还真喝啊。”
梁祯一听,心中就像抹了蜜一般甜:“你泡的茶,我怎会不饮?”
黑齿影寒白了他一眼:“玄德的部曲虽然少了点,但跟他的人,都不易离去。”
梁祯深以为然地:“确实如此。玄德兄用来凝聚部众的,是心中的信念。”
“玄德的志向,远不在此。”黑齿影寒洗好了第二只茶杯,但在给它斟茶之前,她却先看了梁祯一眼,“你也该早立志向了。”
梁祯苦笑一声:“哎,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没有伯珪兄的家势,又无玄德兄的血统,我若志在四海,却不知路在何方;我若只想安居,又不知家在何处。”
“也罢。”黑齿影寒将目光由梁祯身上挪到窗外,“随波逐流倒也不失为一种活法。”
“随波逐流,随波逐流。”梁祯一遍遍地念着这个词,右拳是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