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的楼车,就在这个千人部中间。这个阵法的奥妙,就在于以大将本将为诱饵,诱使敌军主动进攻大将的本阵。如果敌军真的这么做了,便会立刻被左手侧及右手侧的千人部所包围,歼灭。
因此,张梁严令禁止黄巾军的小旗官进攻皇甫嵩的本阵,反而命令各方阵正面迎击最为突出的云部,并同时,派出七支百人规模的游兵,不断地袭击最左边的那个千人部。
“报仇!”
“报仇!”
“报仇!”
黄巾军汉的口号,简短而有力,而且极具鼓动性,在它的“加持”下,黄巾军汉们无不奋勇争先,以一当十,他们排成长队,不要命地冲向位置最为靠前的云部,就如同海面上的风暴,卷向海岸。
“轰”海浪和带刺的海岸撞成一团,激起一面连天的水墙,只不过,这水是红色的,而且还带有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或大或小的小碎片。
“轰”后续的海浪毫不理会前浪的凄惨,再次撞在海岸上,当下,又是一面雨墙,不过这墙,没前一堵那么高了。因为,官军的刀戟墙已经出现了一些小缺口——二十多个身披铁甲的黄巾军汉撞进了雨墙。
这些黄巾军汉都是一等一的精锐,他们身披质量不亚于官军军候的铁甲,手持能将水牛劈成两半的铁斧,这种斧头只需一下,就能将长戟的木杆砍成两段。然后再一斧,便能将持戟军士的腰给斩断。
“鹰扬、宁军候,带人堵上漏洞!”梁祯吼道。
“诺!”叶鹰扬和宁九应了声,各自带了一队人,扑向刀戟墙的缺口。
远处的张梁,嘴角又是一弯,右手半举,食指中指轻轻一招。
“将军。”一个护旗将,策马上前两步,一礼道。
“传令钩镶士,像官军连接曲发起进攻。”
“诺!”
钩镶,是一种钩盾复合物,其顶部和底部都装有铁钩,而连接两支铁钩的,是一面小型铁盾。而且,这铁盾的前部,还有突出的刺,正所谓,即能格挡防御,也可推搡攻击。这种兵器,可以说是专为克制长戟而诞生的——先用钩镶钩住长戟的小支,然后再用右手的环首刀上前击杀敌人。
不过,这种兵器,也有它的弱点,那就是使用难度大,使用它的士卒往往要经过经年的训练,才能得其要领,而且价格不菲,因此,即便是财大气粗的汉军,也只有少量部队能够装备钩镶。至于民间,则一直是严厉禁止持有的——因为长戟到现在,仍是汉军的主力兵器之一。
黄巾军的钩镶也很少,因此张角兄弟一直都将这能够熟练使用钩镶的四百军汉作为贴身侍卫使用,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轻易上战场的。
因此,当身披两种铠甲,手持钩镶的黄巾军汉忽地从侧翼杀来时,官军登时大惊,因为长戟兵们发现,自己手中的长戟,竟被人死死地钩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
掩护长戟兵的刀盾兵见状,赶忙冲上前,准备杀退这些钩镶军汉,怎知他们的举动,正中黄巾军汉的下怀——只见每个钩镶士的背后,都忽地探出两条大蟒蛇来,这些大蟒,一出场就不由分说地一口“咬”穿了官军刀盾兵的大腿、喉咙、等圆盾保护不到的地方,将他们撂翻在地。
刀盾兵一倒地,失去依仗的长戟兵立刻成了被钩镶士肆意屠杀的对象,但听得惨叫连连,血雨横飞,头颅翻滚。一炷香的功夫不到,连接曲便被生生地拦腰截断,而且,这个断口,还因为云部仍在向前推进而不断增大!
“传令前阵总旗官,包围官军月轮。”张梁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狞笑,“皇甫嵩,你也不过如此。”
几千名黄巾军汉汹涌着从云部的左侧与右侧压过来,他们一半举着刀盾,一半举着枪矛,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现在云部与官军大阵之间,建立一条防线,切断两者之间的联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