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第一个。”
“为什么?!”韩霜灵坐不住了,“咻”地站了起来。
“跟第一个人在一起,只要他不是心术不正,就像用慢火煮蔗糖一样,时日久了,水就甜了。”梁祯轻轻地扭过头,试图躲开韩霜灵那炽热的目光,“跟第二个人在一起,就像在饮用曼陀罗熬水,初时虽然甜如蜜,但片刻之后,必是肝肠寸断的痛。”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韩霜灵忽然咆哮道,“哪怕全天下都反对!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灵儿……?”毫无心理准备的梁祯当即一惊,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你……我……我不知道,你……你是在问我们……”
“灵儿,你在干什么?别吓着司马。”韩温恰合时宜地端着一盘鸡走了进来,并不由分说地将韩霜灵“轰”了出去,“快回屋里去。”
“……诺……”登时萎顿下去的韩霜灵急忙夺路而逃。
韩温将菜肴放下,然后笑呵呵地给梁祯及自己各倒了一碗酒:“梁司马,小女性格乖张,在下管教无方,令梁司马笑话了。请容老夫自罚一杯,以示赔罪。”
“哪里,哪里。是……是……都怪晚辈不识好歹……故……”梁祯支支吾吾地想组织起一句话,但发热的头脑却让这句话越说越乱,最后他干脆打住,不说了。
“唉,司马,不瞒你说。小女对你,早生爱慕之心,昨日更是放言,非司马不嫁。故而恕在下斗胆问一句,司马对灵儿,可有意?若是无,在下便向司马顿首赔罪,也好让灵儿断了痴念。”说完,韩温抢在梁祯说话前,对着他一揖,以示赔礼。
见韩温说得如此直白,梁祯心中也在昨日发生的事,猜到了七八分。韩霜灵是个刚烈的女孩,她估摸着昨日是以死明志,而且是真做出来了,不然的话,韩温也不至于现在如此着急地想确认这件事。
梁祯站起身,对着韩温一揖到底:“回韩君,在下确实对灵儿有意。但……”
“无妨,照说无妨。”韩温似乎早就知道梁祯想说什么,于是手一挥,示意梁祯不必拘谨,他都不介意。
“梁某已名登军籍,日不能解甲,夜亦要带刀。只怕……只怕耽误了灵儿。”
“唉……”韩温锤了锤自己盘起来的小腿,“德源,你能这么想,灵儿跟了你,某也就无憾了。”
梁祯心下一震:他……他就这么同意了?
“韩君,此事……是不是草率……”
“德源,某再问你一遍,若某将灵儿许配给你。你愿意跟她相守终老吗?”
“愿意。只是……”
“唉。”韩温苦笑着摇摇头,“德源,灵儿为了能嫁给你,昨天已经上吊一次了。今儿个,她脖颈上的丝带,就是为了掩盖伤痕而带。”
“所以,某刚才才再三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灵儿。”
“大人,祯愿对天起誓,誓与灵儿白头皆老,若有二心,天……”
“得得得!”韩温赶紧上前两步,将梁祯扶起来,“娶个亲用不着发毒誓。用不着!”
梁祯要娶亲的消息,就像春日的暖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云部,并在那些一度“死气沉沉”的军士之中,激起了一阵讨论的热潮。不过,军士们的着重点更在于,梁祯的细君,长得怎么样,并纷纷按照自己脑海中美人的标准,来给描绘韩霜灵的模样,有不少人为此,还吵了一架。
军士们激烈的争论,并没有引起梁祯的注意,因为他现在的精力,都集中在黑齿影寒身上。后者几天前在城中的一间裁缝铺订造了一身纯白的战袍,与那张精心打造的面具一并穿戴完毕后,那困扰了梁祯无数个黑夜的梦魇,又一次走到了梁祯面前。
“更丑了?”这似乎是黑齿影寒第一次关注自己的容颜。
“更美了。”梁祯纠正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