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训练士卒,待到秋天,叛军将粮食耗尽,士气衰竭。而我军经过一个春天和夏天的养精蓄锐,正是士气最盛之时,如此则是以胜师击疲旅,焉能不胜?”
“凉州去年赋税不过三百万,支出却高达数千万。朝廷拨的款,到太尉那就没声息了。这仗再不打,某连两千军士都养不起了。南容勿要多言。”
“唉。”傅燮呆在原地,看着耿鄙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看天边西沉的夕阳,胸口忽地觉得无比愤懑且压抑。
数天后,耿鄙在狄道的山间平原之中,迎来了自己早已预感到的宿命,但命运又“捉弄”了他一次,因为他并没能像他所想的那样,战死在疆场之上,而是屈辱地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那是一个愁云万里的清晨,斥候风急火燎地闯进军帐,面色青白,双唇打颤地声称前锋大将治中从事程球意图叛变,现已被陇西太守李相如抓获,请使君前往处置。
耿鄙大惊,因为他也知道,程球此人贪婪暴虐,本是不能委以重任的,但怎奈,他到凉州时,成千上万的凉州士子,竟然没有一人能够帮他筹集继续的军费。只有程球能,正因如此,耿鄙才不得不毫无保留地信任程球,但怎知,这程球现在竟然做出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