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全军冒这个险。
“传令,辎重曲在前,材官曲在中,骑士曲和熊罴屯随我殿后。全军即刻拔营向安邑前进。”
“诺!”
“德容,你留一下。”就在众人即将离开的时候,梁祯单单叫住了张既。
“校尉。”
“我有预感,我们始终有一天,会再来河东,跟白波军交手。”梁祯开门见山道,“我们这次之所以战败,不在于将士不尽力,而在于对敌人的了解太少。”
“校尉是希望,我留下来,刺探敌情?”
“你愿意吗?”
“能为校尉分忧,既自感荣幸至极,只是既无孟贲之勇,若遇敌恐难逃脱矣。”
“你觉得鹰扬怎么样?”梁祯笑了笑,“别看他年纪小,可他十来岁就上战场了。更难得的,是他还会动脑子。”
“那既就心安了。”
除了叶鹰扬之外,梁祯还从全军中挑出二十名并州出身的老卒,交给张既统一指挥,以刺探白波军的情况。
布置完这一切后,梁祯才率军向安邑赶去。
安邑,在古书的记载中,是夏王朝的都城,东,有中条山雄踞,西,有鸣条岗横亘。更难得的是,它境内有将近六万人口,占了整个河东郡人口的十分之一。因此董卓所置的河东太守徐荣便将自己的行辕设置于此地。当然,这也有安邑靠近渑池,离董卓的主力非常近的因素在内。
牛辅暴露出了自己的第二个大毛病,那就是暴虐而贪婪——他麾下的败兵一到安邑,灰头土脸的模样立刻一扫而空,变得精神抖擞,眼放金光,这不是因为他们突然觉悟了,要准备跟敌军在此决一死战,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财帛,数不尽的财帛!
然而,这安邑也不是无主之城,他的主人叫卫凯,一个在孩提时代就因才气而闻名全县的人,虽然卫凯现在已过不惑之年,且还没有当官,但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就比如卫凯,虽身着布衣,但他的话在安邑却远比宿将牛辅来得管用。
牛
辅想要钱、想要粮,但卫凯不肯给,卫凯一表态,安邑的其他豪户也有了底气,纷纷蛮横地拒绝了徐荣派去征粮的文吏。
“直娘贼的!我跟你们来软的,你们就给我来硬的对吧!”牛辅猛地一拍帅案,“张济,李傕!”
“有!”两个三十来岁,方脸剑眉的司马应声出列,左手往配刀上一按,厉声道。
“带上你们的人,让这些直娘贼尝尝我们的厉害!”
“诺!”
“将军,万万不可如此!”徐荣急急劝道。
徐荣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身高八尺,腰阔六围,旁人一看,定会以为他是个久经沙场的厮杀汉,但谁能知道,他除了舞得一手好刀外,还写得一手好字,献给董卓的六条治国建议条条有理有据,或许正因如此,出身玄菟的他,才会被董卓独独相中,从一干人中脱颖而出,拜为河东太守。
“去你的!”牛辅没好气道,“他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我们武人好!帮他们打白波贼,连军粮都要我们自己带。现在我才向他们要五万石的活命粮!他们一个个的,还推这推那!徐荣,你也是武人出身,难道连这个道理,你也不懂吗?”
“将军,卫凯乃河东名流,正是董相国拉拢的对象之一,动不得啊!”
徐荣本以为,提到董卓能让牛辅回心转意,怎知,牛辅一听反而眼珠一瞪:“少来这套!”
“喂,你不会真的以为,没了这卫凯的默许,郭太跟於夫罗,能摸进河东吧?”
“将军此话何意?”
牛辅双手一叉:“哼!知道为什么我们在平阳输得那么惨吗?就是因为有人,趁着我在城外跟郭太於夫罗决战的时候,打开了平阳城的门!将白波军的奇兵